明月回到重华宫,却见司马朗在不远处的凉亭下喝茶,看见他门,招了招手。
“夜莺,他叫你过去呢。”明月说。
“不,他叫的是你,我们过去看看。”夜莺持着她的手说。
明月犹豫了一下,她急着去见老婶,可人家毕竟救了她的命,这么快就拒绝人家的邀请说不过去。
“爷。您要请我们品茶吗?”夜莺欢呼雀跃。
司马朗却平静地看了他一眼,又低头弄茶,没有说话。夜莺长年跟随他,他想表达什么意思,夜莺能猜个透彻。
“我请的是明月,你哪凉快滚哪去。”
“爷,我不走,我也要喝茶。”夜莺用双手撑住石头桌面,歪着头看司马朗。
司马朗抬了一下头,“本王库房里有比茶还有趣的东西。”
“库房没有人和我玩,无聊死了。”夜莺坐下来,抛给司马朗一个不为所动的眼神。
见自己的宝物也吸引不了夜莺,司马朗加大了瞪眼的力度,想用自己主子的身份逼退他。
明月一头雾水,这两人是怎么了,眉来眼去的,都默不作声。
司马朗率先笑了,露出两排洁白的牙齿。
夜莺却从他的笑容里读出了威胁。他索性翘起二郎腿,兀自端过一杯茶喝了,投给司马朗一个大无畏的眼神。
“王爷是有事要和夜莺谈吗?我正好还要去找老婶,先告辞了。”
就说嘛,司马朗喊的是夜莺,她跟着瞎凑什么热闹,有她在场,司马朗有什么话都不便说了。
“明月姐姐,你不能走。”夜莺慌忙拉住明月的胳膊,他刚才与司马朗叫板,是故意与主子闹着玩,他喝完这杯茶就打算走的,若明月走了司马朗不得扒了他的皮。
“夜莺,放开她。”司马朗缓缓吐口。夜莺屡次三番牵明月的手,分明是仗着明月把他当孩子故意气他。
夜莺听出了司马朗话里的不善,乖乖松开了手。
明月以为司马朗这是要放她走了,就礼节性地朝他们笑笑,转身走了。
走了。
司马朗想拦住明月,他本就有所图谋,做贼心虚,怎能说得出口。
明月走出好远,听到凉亭方向传出来一声杀猪般的嚎叫,只一声,那声音便戛然而止。
她驻足,回头看了看,笑着摇摇头,肯定是她听错了。在重华宫,人人都大气不敢出,更别提制造惨叫了。
“老婶,你要走吗?”回去住处,明月迫不及待地问。
“我告诉过你皇宫不是我的久留之地,我的志向是为天下老百姓治病、解除痛苦。”老婶正悠闲自得地翻看一本书,头也不抬地回答说。
“老婶,你想通了?”明月记得她是躲皇宫里疗情伤来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