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璞还有一句话没有说出口,那就是倘若姨娘真的与人有染,我也会去请求太子,让他下一道懿旨赦免你姨娘的。
如果说出来,若兰不仅不会感激他,还会赏他几个白眼。
不管怎样,他都会挡在若兰身前,为她排忧解难。
“不好,”刘璞急忙唤过他的贴身手下刘平:“你快去门口拦着,只要是王家来人,一律引到玉晖居来。”
若兰也明白过来,若是王夫人派人来,一定会先去荣和堂禀报刘母,为的就是让她在婆家丢人,永远抬不起头来。王夫人用心险恶,她一定会把事情做的这样绝。
片刻过后,一个丫鬟匆匆走了进来。
“真是说什么来什么,是不是王家有人求见。”刘璞问。
“是的。”丫鬟回答:“他非要去见老爷夫人,让刘平扭着衣领提过来了。”
“那就不必见了,”刘璞一摆手:“我们这就动身去王府。”
若兰担心娘亲,刘璞关心她的身体偏偏让她乘轿子去,他骑马慢悠悠跟在旁边,若兰那个心急呀。
杏雨走在轿子的另一旁,她原本焦灼惴惴不安的心,因为姑爷的坚持守在小姐身边而变得踏实起来,腰杆也悄悄的挺直了。
还好刘府和王府离的并不远,一炷香的功夫就到了。
若兰他们直奔王夫人的院子。
王夫人见刘璞跟着一块来了,很是意外,她原以为若兰怕丢人,会一个人偷偷摸摸地前来,姑爷在身边,事情似乎就没有那么好办了。她原打算趁着老爷在气头上,就算不把那贱人浸猪笼,也会贬为贱奴赶到乡下庄子上去,一辈子都不得回府,姑爷一掺和,不看僧面看佛面,只要刘璞张口求情,老爷不可能不允。
王夫人又一想,这嫁出去的女儿都希望有娘家给撑面子,娘家出了丢人的事,都极力遮着掩着,若兰这死丫头倒好,救母心切,竟把刘璞给请来了。这样也好,刘璞目睹了她姨娘的丑事,对她自然不会向过去那样尊重,只要他们夫妻离心离德,刘璞对若兰不再那么好,老爷自然也不再重视若兰。
她狠狠瞪了一眼杏雨和那个负责去刘府报信的小厮,真是没用的东西,跑了一个不说,还让若兰有所防备,把人给截住了。
“姑爷来了呀,”王夫人阴阳怪调地说:“你做梦也没想到会娶了个娼妇的女儿吧,若兰,你姨娘做出了这等不知廉耻伤风败俗之事,你还有脸把姑爷请来,你不嫌丢人,我们王家这脸还要不要。”
“你……”若兰气得满脸通红,却无力反驳。
“夫人您请自重。”刘璞忽然来了一句。
“咳!”一直脸色铁青不发一言的王大人,也勾着头瞪了王夫人一眼,王夫人刚才的那一番言辞,确实和乡野泼妇无异。
“母亲也觉得丢人了,那为何派人去刘府请我的时候,不让人去我的玉晖居而是直接去禀报我母亲呢?”若兰经刘璞打的这个头阵,渐渐恢复了元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