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老爷气的胡子都翘了起来,碍于女婿在场他不好发作,不然他肯定要痛骂夫人一顿。
“母亲此番做法,无非是想把事情散播出去,让我在婆家无地自容,让父亲论为同僚的笑话,父亲恼羞成怒的同时,定不会饶过我姨娘,”若兰继续说道:“母亲就这么急于除掉我姨娘,还真让人怀疑事情的真伪。”
“放肆,明明证据确凿……”
若兰打断她的话:“在事情没有弄清楚前,还请母亲不要信口雌黄。”
王老爷终于张口了:“刘府可是只来了姑爷一人?”
“父亲放心,”若兰回答:“母亲要把杏雨卖去青楼,还好杏雨及时逃跑,去了刘府把这件事告诉了女儿,女儿有所防备,没让母亲派去的人见到婆婆。”
“那就好。”
王老爷刚刚舒了一口气,就听见刘璞说:“不过既然夫人有心把事情散播出去,这万一外面又有了关于王家不好的传闻,肯定就是夫人传出去的喽。”
王老爷的脸又板了起来,瞪着王夫人:“夫人还是管好下人的嘴才是,不然老夫怎能放心让你掌家。”
王夫人怒喝:“刘璞,你口出狂言,眼里可有我这个舅母。”
刘璞回怼道:“我已经不再是您的外甥了,既然我娶了若兰,这里就是我的岳家。夫人说小婿不尊重您,请问一下这把下人卖去青楼的行为,要是传出去,别人会怎么看王家。如此苛待下人,令人发指,别人不说王家蛇蝎毒肠,也会指责你们不近人情,逼人绝境。”
别看刘璞一个白面书生,讲起道理来也是噎的人哑口无言。
王老爷更是火冒三丈:“夫人,我们王家一直都是善待下人,这把人卖去青楼,真的是你所为?”
杏雨哭着说:“木槿给了小厮十两银子,让他把我卖去金水岸,还说只要事情做的漂亮,回来夫人还有赏赐,奴婢听的真切,说的句句属实。”
“你胡说,”木槿反驳道:“我一直守在夫人身边,从没说过这种话,更没见过什么小厮。”
“住嘴,”王老爷喝道:“我们在断家务事,岂能由你们贱婢多嘴。现在最要紧的不是你们的事,是非黑白,老夫过后自会决断。”
王老爷一声令喝,她们都住了嘴,过后,王老爷肯定也不会插手贱奴的事情,在他眼里,区区一个奴婢无论是卖了还是死了都无关紧要,他刚才话语里明显是在维护王夫人,其实他是怕丑事越抖越多,他是在维护王家的脸面。
王夫人一脸黑线,她明明拿到了陈姨娘与人勾搭的证据,明明可以置陈姨娘于万劫不复之地,怎么凭刘璞的三言两语矛头一次次指向了她?
“老爷,”王夫人转变了态度,由刚才的咄咄逼人变成了苦大仇深的样子:“都怪妾身疏于管教,这府里的下人越来越不成样子,等梳理清楚陈姨娘的案子,妾身一定会严加整顿。”
提起陈姨娘,王老爷的脸更是拉得老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