昌帝一阵头痛,看看吧,他就说事情没那么简单。
“我方损失怎样?”他强忍着不让自己暴跳如雷,平静地问。
士兵说:“我方损失五千人。”
不多不少,正好凑够敌军的人数。
“那他们呢?”昌帝的声音有些颤抖了。
“敌军……敌军几乎没什么损失。”
用脚趾头都能想的出来,一个闹肚子到拉裤子里的人,拿什么和对方生龙活虎的人拼。
“好端端的,怎么闹起了肚子。”昌帝想到了重点。
士兵沉默了一会,说:“尉迟云深撤军前留了一句话,说药是他下的,所以这次他赢的不是那么光彩,来日等我方士兵身体调养好了,他再来对阵。”说的好像尉迟云深是多么光明磊落的人。
刘富插话说:“他逃走那一天,下官已经让人检查过饭菜粮草了,并无不妥。”
“他不会提前下毒吗,他在军营的前两天,你有没有让人检查过饭食。”昌帝忍无可忍,咆哮道。
刘富立马怂了,尉迟云深在的那几天,他们真的非常大意。
只是泄药不是吃了就有症状吗,他哪来的药能让士兵们好几天才显形。刘富心里犯了嘀咕。
这仗打的窝火,昌帝心中更是憋足了气,可放眼望去,竟然没有一个能为他解忧的人,一个个都是特能给他添堵的,过去每次都是刘璞为他排忧解难,如果刘璞在就好了……刘璞,想到这个人昌帝心中更是郁结,胳膊一抡把桌子上的茶盏扫在地上。
刘富一个激灵,抬头一看昌帝的脸拧得几乎能挤出水来,而其他人都跪倒成一片,他犹豫了一下,也哆哆嗦嗦地跪下了。
这个时候貌似不是出头的时机,长使大人是识错了人,可提议找本地人领路的人是他,但愿昌帝别想到这一层才好。如果长使能躲起来不来面圣倒还好,如果一出现在昌帝面前,昌帝斥责之下,长使肯定把祸水往他身上引,长使看他不忿,这是他们一见面他就察觉出来的。
这也是长使来负荆请罪他拦着不让他见到皇上的原因。
可是刘富不能一直在帐外守着拦那个人,这不正在大家都战战兢兢之时,撞枪口的来了。
又有士兵匆匆进来:“启禀皇上,长使大人求见。”
昌帝目光不善:“他还敢来。”当他眼光略过刘富,口气愈发气结:“让他进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