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在做思想斗争呢,老赵干咳一声开口了:“传旨,封木子带御器械,大内行走,赐玉牌,正五品”。
木子一脸懵逼。
做官了?五品?老赵太够意思了,一下给个五品?虽然哥不稀罕做官,可这架不住官给的大呀,要不就勉为其难做一下?听说中了进士放官才七品,哥一下就五品起步了?
脑子里乱哄哄的,幸福来得太突然了,一下把木子砸懵了,难道偷了你小妾就给官做?这爱好也太……
这真是农奴翻身把歌唱,长江后浪推前浪,啊,呸!什么玩意儿。
赶紧站起来感谢领导提拔,以前觉得老赵这人扣扣搜搜的一般,今天一看,领导就是领导,要不说人家能做皇帝呢,这眼光你不服?
老赵目光炯炯的看着木子。这……什么意思?
领导,小弟刚加入组织,真的不懂规矩啊。
老赵不耐烦的看向任财,人才兄还是那张死人脸。
老赵一声暗叹,任财什么都好,最大的优点是嘴巴严,最大的缺点也是嘴巴严,你这该漏的时候要漏啊。
没办法了,老赵只能亲自上阵,干咳一声笑道:“听说木爱卿最近财源广进啊”。
木子答道:“回陛下,是赚了一点儿”。
听听,木五品这应答多得体。
不对啊,皇帝是大人物,大人物是不谈钱的,圣人云:小人言利。
今天处处透出邪性,老赵一个劲的谈钱,一会说宫里开销太大,一会说三司把这个月的银子给挪用了,唉声叹气的,就差对着木子搓指头了。
经过老赵旁敲侧击不断努力,木五品明白了!老赵缺钱了,想要点钱花。
怪不得今天这么大方,又是赐坐又是封官,笑的跟卖笑的一样,原来是缺钱了。
这真不怪老赵,真是没办法啊。
去度支司的宦官回来了,宫里下个月的开销没领到,要半个月之后才能领,领个锤子,领个毛线,领个球,反正钱是领不到了。
不用问,肯定又被挪用了,度支司挪用宫里的用度不是一两次了,他们看准了,哪都不好惹,就老赵好欺负。
以前还行,大长公主送了五万贯接济弟弟,老赵和皇后掐着指头算计着过日子,现在好了,五万贯花没了,度支司又特么给挪用了。
后天宫里发俸银,银库里还有六贯铜钱,你来给发发试试?
姐姐那边是不好意思再张口了,那五万贯还不知道猴年马月还呢。
哎!就是这么巧,木都头进宫了,不但进宫了,还带了两口大箱子,宫里都传遍了,苗贵妃和周妃每人一箱,每口箱子纹银两千两……
好吧,其实没那么多,木子也没称,猴子说每箱大概能有一千五百两左右,不到一百斤。
木都头是最近在京里绝对的风云人物,一夜之间汴京大街上二十间大铺子换了木氏的招牌,汴京铺子换东家换招牌不是稀罕事,每天都有,但是一下二十家可不多见,而且全是最好地段的大铺子。
一夜之间码头上的货船就排的一眼看不到边,每艘船上都挑着木氏的旗子,大长公主府的管事带着一群掌柜的盘货,卸船,运货……
整整三天,码头上的力工累趴了一大堆,东京各大酒楼天天爆满,各个铺子的掌柜带着些外地的贵客吃酒耍子,态度比对他爹还恭敬。
东京街头一片哗然,当初那些活阎王又杀回来了,这次没拿刀,拿的是把码头堵的水泄不通的货物。
木都头给他们出了本钱,让他们做买卖,然后大宋就多了一千多个大掌柜。
不管他们以前怎么杀人不眨眼,他们现在就是财神爷,你看看各家的人那个谄媚样,你就知道他们是不是财神爷了。
各大王公贵族反应过来,可是已经晚了,最肥的肉被大长公主和五家吃了,他们的铺子每天人山人海,铜钱银子一车车的拉进去,自己家的铺子连伙计的工钱都挣不回来。
去牛家村求见,被告知木氏在京里的买卖是大长公主做主。
去大长公主那求见,人家没工夫搭理。
去找木氏的各地掌柜拉关系,被各家看的死死的,基本接不上头。
姥姥!吃独食!做买卖有这样的吗?
甭管怎么说,木都头肯定是发了,家里那金银都没数儿了,这回知道为啥木爷家里的下人娶个寡妇都开流水席了吧,钱太多,愁的。
现在木爷进宫了,不玩儿那些虚头巴脑的礼物,成箱的银子往出砸,就问你服不服吧。
收到消息的老赵马上派人去叫,不,去请财神爷过来,这一笔若是成了,连冬至带过年就都有了。
木都头,木大郎,木五品,木财神现在完全明白了,老赵穷急眼了,开始卖官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