盛姝得到了满意的答案,便不再多纠缠,眼神娇媚撩人,带着丝丝诱惑之意,将他的手慢慢向下滑去,直至锁骨处。
“君上的那位故人可是也叫姝姝?现在又在何处呢?
若是君上喜欢,臣妾可以永远不做易落,替代她……”
盛姝适时开口,将脸缓缓靠近上去,故意微转,那处红痕清晰可见,在他面前不断放大。
眼见就要触碰到他的唇。
盛姝在赌,赌他的恨。
燕北骁一瞬间回神,似受到了极大的刺激,瞳孔骤缩冷凝,心头一窒。
蓦然身子后倾,立时抽出自己的手。
如同被脏东西附身般的嫌恶,将盛姝狠狠的推开,直将她摔在地上。
随之而来的唯有冷戾暴怒。
燕北骁语气冷硬,似还带着丝咬牙切齿般的恨意,“下贱!”
一时之痛罢了,盛姝撑起身子,坐在地上平静的望着他。
“君上,您不愿让臣妾侍寝?”
燕北骁甩袖冷哼,转身甚至不想再多看她一眼。
“你不配!”
刚刚怎么就一时鬼迷了心窍,竟还对她动起了欲念……
他早就该清醒了,她的姝姝又如何会做出这般轻浮举动来!
盛姝起身,平淡无波的开口,“既是如此,那臣妾就先告退了。”
燕北骁恼羞成怒,无以复加,“给孤滚出去!”
求之不得!
盛姝快步退了出去,心中憋闷得厉害,只觉眼眶都有些酸意,却也同时松了口气。
两个彼此恨着对方的人,注定是不能花好月圆的!
——
次日,盛姝被燕馥雅又是好一顿讨伐训导。
明明绝佳的机会,人都进了宣光殿,居然还是未能留下侍寝。
盛姝正好借机再推动一把,信佛之人,虔诚二字,看得可比寻常人更是重些!
盛姝一脸委屈为难,“大长公主,臣妾也想,只是近期身子总是不爽快,就似莫名其妙得了怪病一般,心里也是慌得厉害。
只怕……只怕是佛祖怪罪臣妾言而无信,要来降罪惩罚……”
燕馥雅皱眉轻斥,“不许胡说!”
随即却是一脸深思之态。
去青龙寺进香就定在五日后。
所幸燕馥雅也算遂了她的心愿,原本也就是大长公主可以自行决定的事。
盛姝心里明白,她那般说也不过是想让自己稍稍好过些罢了。
没有宠爱的后妃,天天守着她一个长辈也终不是什么长久之计。
只是,这样的好意,盛姝无法承受,也不敢承受。
不自觉摸了摸胸口的小银锁,师傅教她的有备无患还是很有用的。
谌厉澜那时准备的药物,这次也算物尽其用了。
都律国王宫。
后花园水榭凉亭下,摆放着一方棋盘。
君王谌宗彻面容平和,正气定神闲的看着对面的谌厉澜。
二人中间还立着一位身着官服的嘉议大夫,正饶有兴味地观棋。
“澜儿可是还没想好该走哪一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