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实也无事,臣下就是特意过来谢君上的,臣下最是贪财,不想君上还能记着给臣下送过来金子,当真一诺千金,令臣下折服。”
盛姝故意加重千金二字,本也不是诚意来道谢,走个过场罢了,最好还能再刮点油水,也不枉走一趟。
谌厉澜看她那样子就不觉好笑,一提起金,那眼中的光彩当真是无可比拟的。
“小财迷!你的脑子里就只有银钱了?道谢怎也这般敷衍?也不见你带谢礼来谢谢孤。”
盛姝就等着他接话茬,顺势开口,还带着几分为难。
“君上要什么没有,又哪里看得上臣下的谢礼,只是君上送的那十两金已是被臣下用光了,想送也是有心无力啊。”
“才不过三天,你就花光了十两金?姝姝,你这般奢靡,还想要替孤管后宫?孤的国库怕是都要入不敷出了。”
谌厉澜趁机提起她的话来,目光落在她的脸上,不想轻易放过她的任何细枝末节处的神情变化。
“所以嘛,我就不是那块料啊!注定进不了君上的后宫了,哎,这就是命啊!”
盛姝笑得淡然,虽是嘴上叹着气,却也并不能看出有任何失落之态。
谌厉澜一阵失望,心中按捺不住的冲动,上前一步靠近,微微低头,与她面对,将距离拉至最近。
“孤竟不知你何时开始这般信命了?姝姝难道就没听过人定胜天吗?”
盛姝眼睑半垂,并不对上他的目光,面上平静无波。
“君上说的是,所以臣下宁愿选择为君上效力,只求可以摆脱作为棋子的处境,女官也好,雅士也罢,唯自由身属于自己,便知足。”
谌厉澜不想听这些敷衍的回答,并不满意。
“为何不敢看孤?”
“臣下不是不敢看,只是既已做了选择,便不会存心撩拨。”
谌厉澜轻笑,指尖勾住她的下颌,迫使她抬头。
“那你为何还要当着他人的面,说要替孤掌管后宫?你难道不知除了孤的后妃,谁还能有这样的资格!在姝姝眼中,这就不算是撩拨了?”
盛姝一脸惊讶,明澈的水眸泛着潋滟柔波,无辜且灵动。
“啊?君上这是听谁说的?臣下分明说的是替君上掌管整个后宫的规仪事务,怎么以讹传讹就直接断章取义了?真该将这传话的人痛打一顿!”
“嗯?还敢不承认?”
谌厉澜将她的下颌更是抬高了些,缓缓将头低了下去,充满暧昧的质问。
温热的气息扑面而来,仿佛下一刻就要吻上她一般。
盛姝想要终止这样的暧昧继续,抬掌挡在二人之间,一阵温软就贴上了她的掌背。
她微微侧头,眉间不自觉微蹙,转瞬即逝,立即又恢复无波无澜的平静。
“君上!臣下绝无异心!”
盛姝只能适可而止的阻止,却不能再像宫外一般,说出些激怒他的话来。
她深知,那样只会让自己更被动,难以应付他的意气之举。
谌厉澜不像燕北骁。
至少燕北骁才不会抓着她去观那残酷可怕的凌迟之刑,丝毫不管她怕不怕,就只为了告诉她不要挑战王权……
谌厉澜唇下触碰到的柔胰,让他一阵心神荡漾,全身都似流转着一阵酥意,一颗心不住怦然而起。
他下意识去看她,那半垂的眼眸,根本无从探查其中的情绪。
他有些心急,越发渴求,想要探知她的心意,却也不舍得从这处柔胰处离开。
盛姝见他不作答,便惊而后退两步,拿开手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