赤尘再厉害,总还是寡不敌众,更别提还是在宫中,根本无从反抗。
谌厉澜一句话便能直接将他送上死路。
这丫头还真是一番好算计!
事到如今,他也不得不置之死地而后生了。
“君上,且慢!在下有证据可以证明自己根本不可能有任何越矩之举!”
“都到了此时,你居然还敢狡辩?那便拿出证据,孤也让你死得清楚明白!”
谌厉澜被怒意冲下去的理智也不过是一时之态,很快便反应过来,这其中定少不了别有用意。
既然盛姝作为一个棋子,赤尘又如何会如此明目张胆?
且还生出这样大的动静,简直就是在自寻死路!
谌厉澜低头看了眼盛姝,娇弱的姿态,倒是我见犹怜,顺势收紧手臂将她身子贴得更近了些。
这狡诈的小丫头,稍后再跟她一并算了总账!
“只是这证据需要时间,请君上给在下一日,若一日之后不能让君上眼见为实,在下任凭君上处置,要杀要剐绝无二话。”
赤尘摸了摸袖中的药丸,若是当面服下,只怕会越描越黑,想了想,还是收回了手。
这丫头无非也是想为她自己争取时间,那便先拖上一日再定夺。
谌厉澜思虑片刻,便不耐地抬头吩咐。
“先带下去!”
沈梧叶应声,连着其他伺候在内庭的宫人也一并屏退了下去。
“人都走了,孤也该想想要如何惩罚某些不知死活的小东西了。”
谌厉澜抬手捏住盛姝的下颌,让她不得不面对着自己,沉着张脸,眉宇间尽是阴晴不定的冷戾之色。
盛姝眼角的泪痕还未干透,手下又是默默掐了把大腿,顿时蹙眉泪花盈眶,再次簌簌而下。
“君上……他欺负我!你可一定要为我做主啊!”
谁管他说什么,盛姝只管沉浸在自己的情绪里,表达着此时的可怜委屈和柔弱。
“做主?你为了让孤打消得到你的念头,竟不惜做出如此自毁清白之举,在一个男子面前衣衫不整,甚至还袒露自己的玉体!
盛姝,你可知孤看上的东西若得不到,就是亲手毁了,也绝不会容许他人染指半分!”
谌厉澜双眼微眯,重重捏着盛姝的下巴。
这一次却是真的疼痛难忍!
盛姝死命硬撑,只是咬紧牙关,望着他默默流泪,不再多说一句激怒他的话。
她知道,谌厉澜原本就是这样的人。
可若是让她乖乖就范,那还不如被他杀了,他又当她是什么?想要便要的玩物吗?
休想!永远也别想得到!
那般倔强不肯低头,偏又柔弱可怜至极的模样。
谌厉澜对上那样澄澈的水眸,不过片刻便不可抑制的生出阵阵怜惜之感来,手下不由得松了松,并不舍得继续对她下狠手惩罚。
“告诉孤,你此举的另一目的是什么?”
“我说过,会和君上一起揪出这背后之人,铲除这宫内的所有线人,赤尘便是最大的突破口!”
谌厉澜这才放开了她,眸色晦暗不明,“继续说下去。”
盛姝吸了吸鼻子,背过身去,低头抬袖抹去眼角的泪痕。
“他是医毒仙,同时又是我的师傅,若无合适的理由,君上便不能拿他如何,唯有下一剂猛药!
而在这宫中,除了我,还有谁能轻易近身将他拉下水?君上如此聪明,又怎会猜不到原由?”
谌厉澜抿唇,一把将披在她身上的外衫扯下。
盛姝惊而本能缩了缩身子。
谌厉澜突然从背后抱住了她,下一刻温热的气息就喷洒在她脖颈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