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啊,当年我为了自己的日子过得舒坦,算计了你,也算计了赵冬宝,你看,因果循环,现世报来了,如今这罪我得受着,这是我的报应!”
“是呀,你受了苦,遭了罪,这因果也就还了,没必要把自己的性命搭进去!大妮儿二妮儿两个孩子,你替赵冬宝给养大了,可树根呢,你既然算计了我生了他,就欠我们父子一份因果,总的还吧!”郑大夫缓缓地道。
青安笑了,轻轻地笑出声来。
“嗯,我还!郑大哥,你忙去吧,莫要总守着我,我既然应了你,自然会活下去的。只是......我还得缓缓劲、养养伤,等养好了,我自然会自己站起来的。别担心,我没那么脆弱。”青安柔柔的笑着,眼中的疲倦和释然交替出现,脸庞慢慢的浮现出一抹坚毅来。
“嗯,我信你就是!那我可就真的回了!”郑大夫也笑了。
“回吧!这么个救死扶伤的好大夫哪能让我一个人霸占着?”青安笑着说。
郑大夫走了,青安的病情慢慢平稳了,每日昏睡着,到了半夜,有两刻钟的清醒。青老娘给预备了饭菜,在灶房热着,青安醒了,自己去吃就是。
青安得了离魂症的事慢慢的传开了,赵二石进不得青家的大门,就隔日来一次,听了青老娘的一顿骂再回家。
冬日来临,赵二石在上河村家里三个园子的菜蔬长成了,还是由二根兄弟送到府城去卖!今年种的菜蔬多,去府城的伙计就加上了郑强和赵长根,赵二石今冬挣得银子也翻了一倍。
赵家老宅如今热闹的很。秋宝婆娘郑氏满了五十岁,撇下小女儿赵纤纤,独自回了山洼村儿子家。春宝娘过日子仔细,手里的银两看的紧,春宝又是个贪图享受的,不肯在银钱上受自己老娘的挟持,跟春宝娘狠狠的闹了几回,任春宝娘哭天喊地的满地打滚,春宝还是拿到了家里的财政大权。
赵春宝去年花了5两银子娶了方氏的小妹妹小方氏,开头还新鲜几日,可小方氏跟方氏一样,就是个干活的命,渐渐地不得春宝的喜爱了,通房丫头刘氏是个半傻,生个儿子看着也不机灵,春宝渐渐地腻烦了,就盘算着再买个丫头,这回得买个乖巧可人的,最好识上两个字,过一过红袖添香的日子,也不枉自己读书一场。
赵春宝托了县里的中人,许了银两,让人家好好留意着,碰上有缘的,贵些也无妨。
郑氏走后,官府又为赵秋宝官配了个婆娘,是个无家可归的流民,由着辽北县的官府官配落户了。这婆娘姓钱,带这个8岁的女儿,娘俩性子都有些泼辣,一来就压制着秋宝那个半傻的通房抬不起头,又支使着赵纤纤伺候着,仗着赵秋宝新鲜劲儿没过很是嚣张了一阵。直到,赵纤纤上山拾柴,娘俩自顾着在家偷吃,却饿着了秋宝的宝贝儿子。赵纤纤头天晚上给弟弟吃的就少,一大早的被后娘当着亲爹的面儿撵上了山,也没顾得上给弟弟吃东西,等她拾了一大捆的柴火,天擦黑回到家里时,赵冬宝已经收拾了钱氏母女一顿了。赵秋宝打起人来跟赵老汉一样,真是越打越兴奋,不把自己累的精疲力尽就收不住手,钱氏母女哪见过这么个老实木讷的赵秋宝发起疯来打人的样子,娘俩被打得站都站不住,可家里的活计不能停,赵秋宝发话了,赵纤纤只管伺候好他儿子就行,其他的家务活不用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