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在一棵银杏树下吧？整个最大的曙光都是金色的地上密密麻麻的铺着落叶，散成并不完美的圆。阳光照下来，将站在面前的傅寒之染上了一层柔和的光。况初初眼睛里只有他，况初初全身的血液都往脸上，她只觉得自己心快要跳出来了——说还是不说？

况初初稳住心神，下定了决心。

“傅寒之”他一鼓作气。“我喜欢你”

说完头低了下来，她不敢看他的表情。

“喜欢你……”

喜欢很久很久了。

“你喜欢我吗?”

傅寒之没说话。这让况初初的心有些不安。她抬头，迎上了他深不见底的眼睛。

他问她:“你只是个小丫头，谁会喜欢你?”

所以，是不喜欢?

况初初皱了皱眉，试图翻身，却被某个力量钳制住了。她从这个不愉快的梦里醒来。睁开眼睛，恰好看见梦里拒绝过自己的人的睡脸。他的手搭在她的腰上，力道很沉。

所以刚才的一切，只是个梦吧?

还好只是个梦。

清晨，看天色像是要下雨。傅寒之送况初初回学校，将车停在教学楼旁边，侧头看着坐在身边的况初初。发动机渐渐熄火，密闭的空间里变得安静下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