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站在院子门口,看着来的工人换上我定制的牌匾:玲霜阁。是我为这座院子新起的名字。为了搭这个名字,我还让人移植了满院的绣球和月季,不过后院的蔷薇我看着顺眼,就没让拔。
就是这牌匾改了名字看着都有些不顺眼,我就不明白了,这位界的人怎么都喜欢从右往左竖着写字?不嫌脏手吗?
司机带着之前那个我忘记问名字的女佣开车回来,余和泽亓找来的那些佣人办事还不错,特意赶着我还牌匾的时候去南苑,就是为了让南苑的那些人都记住,这次帮他们的活菩萨,是玲霜阁的云小姐。
也不知道到底是因为太忙,还是怕我生气,余和泽亓这几天一直没回来,我特意去过一趟医院和舞厅,连影儿都没见着,甚至舞厅,还直接关门了。
“大小姐,刚刚少爷打来电话,说晚上舞厅重新开张,请您空下来的话去一趟。”下午,我坐在餐厅吃着草莓蛋糕看报纸,女佣接了个电话就蹬蹬跑过来。
“哦,”空下来的话,您怎么不说来接我呢?:“你叫什么名字。”这个女佣好像是招来侍奉我的,就她没事在屋子里待着。
“豆子。”
“啊?”我被蛋糕噎的磕了好几下,喝了水都半天没缓过来,不是,谁会给女孩儿起这种狗一样的名字啊?!
“我娘从小就叫我豆子,说豆子命硬,好养活,也没有大名,就一直这样叫了。”豆子低着头,说话的声音越来越小。
“.....挺好听的。”我是不是不小心伤到孩子自尊心了?虽然这个名字起的确实草率,甚至离谱,但家境不好,活下来就已经拼尽全力了,哪还顾得上起什么好听的名字:“你说我穿拖鞋去舞厅怎么样?”毕竟是以我的名义盘下来的店,我不出现有点不合适。
“啊?”我这一句话给豆子干懵了:“我没去过那种地方,不过听人家说,去哪儿的人都是有钱人,穿的都可好看了。”
“我长得好看。”我放下叉子那餐巾擦嘴,再穿隆重点,那些女人还活不活了?
“那是当然,大小姐的长相,整个宜城,不,是整个华国,都挑不出第二个您这般美的人了,不管在哪儿您都肯定是最出彩的那个。”豆子第一次见我的时候,盯着我的脸看了好半天,想着她从没见过这么好看的人。
听着豆子的心声,我轻笑一声:“你陪我去吧,柜子的衣服随便挑。”这丫头倒是挺讨喜的,
“我?我不行的,我。”豆子慌慌张张的摆手,脸都吓白了。
“跟着我就行。”又不要你干嘛,把你带在身边,不过是想告诉院子里的,要是哪天我跟余和泽亓不在,有什么事可以找你拿决定。
我放下报纸,拉着豆子上了楼,打开衣柜一件一件的在她身上比划,最后挑了一件蓝色的裙子,又拿了一双高跟鞋一起塞进豆子怀里:“去准备着,到时候会有车来接。”余和泽亓要是敢不接我,以后也就不用进这玲霜阁的大门了。
是夜,余和泽亓派了一辆车来接我,我外头看着乖乖换好衣服,扶墙都有些走不稳的豆子,心情甚是不错,这丫头长相不差,只是没有精力收拾打扮,我从梳妆台拿出一对耳环递给豆子,伸手解了她那难看至极的双麻花辫。
这个发型真让人无语,子倾当时这么扎就很好看,怎么到了这丫头就那么别扭?
“走吧。”最后从上到下看了眼豆子,我转身就往外走。
“大小姐您?”豆子跟在我身后,看着依旧穿着运动装,锁魔簪挽头的我,不知道怎么开口。上了车,连司机都有些不知所措。
“没穿睡衣我已经跟给他面子了,开车。”还想怎么样?
这辆车倒是比我之前买回来的稳许多,至少没给我颠的想吐。
下了车,我看了眼舞厅的招牌,就听到余和泽亓在里面笑盈盈跟人家打交道,还说生意上的事也不是自己全做主的,主要还是要看自家大小姐怎么说。
不过那人夸余和泽亓的话听的让人忍不住发笑:亓少爷这般样貌,气质的人,恐怕整个宜城都找不出第二个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