素无情道:“夏寒殷的夏?”
“是。”
“为何?”
唐与言把聂飞白之前提过,但被她以不切实际打回去的方案重拾起来,说给师父听。
方案是好方案,唯一不切实际的是找一个愿意配合合作、值得信任的玩家。
现在,有一个了。
素无情细想之下,同意了,“可。”
两人聊了会弑楼的事情,到了膳时,唐与言便告辞了。
她要去给夏寒殷煎药,这样正好能让对方刚用完膳不久,喝到温度恰好的药,不至于让药效流失。
……
待夏寒殷如临大敌地喝完苦味浓厚的药,唐与言提了这件事。
夏寒殷觉得不行,“夏辰?我姑父叫这个名字,他也算是一方名人,你要取这个名字,准会被提及现实世界。”
唐与言问道:“换一个名字就可以了?”
夏寒殷道:“是,我建议你取名星辰、晨光这类的物名,不涉及人名,没有人会关心你名字下的身份是什么。”
“在我们眼里,一个游戏连看起来真真假假名字都不敢用,不是个怪人就是对自己没有自信,一般来说只会跟这种名字的人谈游戏不谈其他。”
唐与言若有所思,“那么唐家,在你们那里有多独特?”
独特到像君启那样给人翩翩君子气质的人也要求上门。
夏寒殷食指扣在喝完了的空药碗上,扣出了有节奏的清脆声音,她斟酌了语言,说道:“打个比方,我所了解的弑楼就是我们那里的唐家,独立于事事外,实力庞大,旁人不敢侵分毫。”
唐与言道:“可真正的弑楼,是海上暴风雨下的大船,风吹雨打之下,时刻都有倾覆的危机。”
夏寒殷顿了顿,说道:“我觉得你们很特殊,明明是做沾了人命的生意,柳烟迟却能那么天真,素楼主也很克制。”
“你也很特别,君启只是顺嘴提了那么一句,你却记下了,在柳烟迟出手之前告知我小心。”
唐与言实话实说,“没有特意,只是凑巧碰见了。”
夏寒殷笑了笑,“那要多凑巧,才会让一个江湖上众人皆称杀人不眨眼的毒圣,对意图戏弄他的弱者也没有太大的杀心?”
她在心里道,当然,在弱肉强食的世界里,杀了,对此毫无干系的旁人也不会说什么。
唐与言看时间差不多了,伸手探上夏寒殷的经脉,说道:“都是为了活着,只要不要威胁的我,我无所谓。”
“你的内伤大致痊愈,明日再服一日药,之后七天不要大幅度动作和动用内力,就痊愈了。”
夏寒殷笑靥如花的脸顿住垮了下来,“什么?!还要喝一碗药?”
唐与言道:“这最后一碗,我会给你带蜜饯的,去去苦味。”
夏寒殷:“……”
原来还能吃蜜饯的吗?为什么之前不带?
唐与言似乎猜到了夏寒殷心中所想,说道:“看你忍苦意忍的那么辛苦,多忍久一点,喜怒不形于色,有助于日后行走江湖。”
夏寒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