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晚,唐与言正在屋内练功,窗外突有响动,似风掠过草木的声音。
声音持续几乎连一瞬都没有,唐与言心生警觉,握住一旁的剑柄,随时准备拔剑。
一个黑衣人从紧闭的木窗里撞了进来,撞到了地上,零碎的木头在他周围落了一地。
黑衣人卷缩在地上,手中不知道握着什么。
唐与言闻到了血腥味,味道很浓厚,她听到了屋外传来声音,看起来是被木窗撞碎声惊动了。
她懒得管黑衣人的事情,发现对方已经失去了行动能力,似乎是因失血过多昏厥在地上后,扯了张屏风隔出空间后,回里屋继续练功。
有人来敲门,唐与言走出来,绕过黑衣人去开门。
不待对方开口,她指了指里面,“把那个私闯进来吓了我一跳的人抓了吧,顺带给我把地上的垃圾给清一下,谢谢。”
“……不用,客气了姑娘。”
唐与言装模作样打了个哈欠,“困了,你们动作轻一点,别吵到我。”
“是是。”
她折返回里屋关上门,静听外面响动。
人在被抬动,还有指挥清理地上痕迹的声音,看来是照做了。
等动静没了,唐与言回到床榻上躺下,想了想,还是闭上眼睡觉了。
次日,送饭来的人多了一位,正是昨天敲门的人,他跟昨夜不同,今日前来穿了官服。
看官服的款式,是衙门的人。
他问道:“微姑娘,请问你昨天遇见黑衣人后,还做了什么吗?”
唐与言淡淡道:“没有,听到响动我根本不敢出来,要不是大人前来,我可能连房门都不敢出。”
项博文顿了顿,心想,你这副表情可不是怕的样子。
“既然如此,叨扰了。”
项博文离开。
送饭的人低声道:“据说昨天的黑衣人偷了一个价值不菲的玉器,是宫里贵人要的,项巡检现在正在找,你要是有什么消息说出来,绝对能赚一笔大钱。”
唐与言笑了笑,装作没听懂的样子摆筷,“还请一盏茶后来收碗。”
送饭的人怪叹了一声,像是不明白唐与言为什么这么不识好歹,“微尘姑娘,你们外来者一向缺钱,找找这个玉器的消息赚一笔不是挺好的吗?”
唐与言道:“不去,懒。”
对方哑然,只好说等会来收碗,匆匆离开。
记忆中。
唐与言把蜜饯给了夏寒殷,看她迫不及待的咬着,忽然有一个问题问了出来。
“你们玩家脑子里到底在想些什么,有时候乱蹦出来的一些话,总让人摸不着头脑。”
夏寒殷含糊的问道:“什么话?”
“做一条咸鱼,为什么要做一条咸鱼?咸鱼的味道可太浓厚了,街坊邻里路过都能闻见。还有狗血故事,是在指狗血写的故事吗?”
夏寒殷笑了起来,差点给噎着,灌了杯水缓了缓,才道:“咸鱼是指一种什么都不想干只想躺在那里慢慢变咸的懒人,狗血故事是说这个故事根本没什么逻辑,经不起推敲,甚至听多了还想笑。”
唐与言问道:“什么都不想做,那么他该怎么活下来?”
夏寒殷道:“懒,不代表没有实力活下来,你也可以选择这一种生活方式,表现出来,这样就算为了掩盖实力游离在外,也不会有人怀疑你。”
她说完又捻起一块蜜饯嚼着,边嚼边说,“不过说实话,只要你不要表现出非常人的实力,就算是我也只是会觉得你性格有点怪,不太好相处。”
唐与言觉得当咸鱼什么都不管还不错,请教道:“那么,我该怎么做一条咸鱼?”
夏寒殷道:“足不出户,什么都不管,有人问就说是懒,连做任务都是两天打渔三天晒网,最好连打架也是用最省力的办法,塑造出你就是一条真正咸鱼的感觉。”
唐与言似懂非懂地点头,“也就是说,没事别找我,有事也别找我。”
夏寒殷鼓掌棒读道:“对!你掌握了精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