吃了会,晏非白忽然想起来一件事,“对了,毒圣,你没找到人,那我们到时候怎么进帝宫里?”
唐与言道:“帝宫戒严,我找了慕容昔,他也没办法进去,改天吧。”
晏非白道:“该不会是因为我们白天闹的事吧?”
唐与言嗯了一声,“应该是。”
两人把花生米磕完,晏非白看唐与言起身准备离开前,忽然开口道:“你打算跟神算子说吗?”
唐与言脚步一顿,拉开门道:“不打算。”
晏非白没有继续问下去了。
唐与言回到了屋内,手指划着掌心的红痕,看了片刻,走到床榻边合衣而眠。
……
次日。
唐与言早早的坐在大堂,点了份长寿面安静地吃着。
半途中,夏寒殷坐在她旁边,“今天要去那里吗?”
唐与言摇头,“今天去不了,等等消息吧。”
“哦。”
夏寒殷想了想,向小二点了碗油条和白粥。
旁边那桌的人笑骂她们两吃的太寒酸了,正准备调戏几句,就看见唐与言的手放在了腰间的剑上,立马息了声。
夏寒殷回头瞥了旁边的人,低声道:“我昨天回屋修炼内力,好像听到‘噗通’一声,经脉瞬间通畅了。然后就感觉到系统给我的危机更大了些,预估的一年时限,似乎要缩短一些了。”
唐与言道:“无事,回屋后把红线给我吧。”
夏寒殷托着下巴,问道:“你是不是受什么刺激了?不是默认这件事结束后再做考虑吗?”
唐与言顿了顿,说道:“我怕到时候我后悔了。”
她昨夜做了一个梦,梦到了绑了红线的自己与夏寒殷一同坠入了死亡的深渊。
深渊之上,是站在崖边无声流泪的师父和四处寻找她的花无间。
梦醒之后,唐与言才发现,有的人无声无息,就跟师父一样占据了她的心神。
给人极度危险感的背后,是让人十分安心的安全感。
或许不止是喜欢,当发现时,就像是早已渗进血液里的毒一样,无法自拔。
小二把油条和白粥端了上来,夏寒殷夹着油条吃了口。
“哪有什么后悔不后悔的,我已经做好了最坏的打算,不用顾着我。”
夏寒殷道:“归根结底,我是外来者,是这个世界的错误,是生是死,听天由命。”
唐与言沉默地把面吃完,淡淡道:“久道人有一则预言,他认为我所做的决策,要有自己的主张。我既然想要保你,就不会让你死。”
夏寒殷笑道:“首先,我们要把这件事做完再考虑,你默认的决策不也是这样吗?”
“是。”
夏寒殷低声道:“其次,你没有必要这么逼自己做决定,你可以去喜欢,但不能乱了自己的阵脚。”
“你太压抑自己内心深处的想法了,总是会多想,想着想着就什么都不说了。如果说你师父是先例,你很快就是后例。”
唐与言抚了抚额,闭上眼道:“我现在脑子很乱,一方面不想说,另一方面又想要冲过去告诉他。现在,总算明白为什么他叔叔为何像个一点就炸的油锅一样了。”
夏寒殷道:“既然今天不能去办那件事,不如我们今天来做些其他的事情开心开心,顺带帮你解惑。”
“什么事?”
“逛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