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初让你们住在这,只想暂时让你们有个栖身处,可是这里的条件……你们母子住着也太委屈了。”锦瑟抿了抿嘴唇,“还是买处宅子的好,你们也能住的舒服些。”
“其实住在这里也挺好的。”余治低声回道,“关了店门,母亲便能回来休息,不用再多赶路。我还能帮母亲看看账本,省的她太过操劳。”
锦瑟一听,好奇的问余治:“你还会看账本?”
“家中经商,账本自然是会看的。”余治不好意思的笑了笑,“母亲从小就教我,说将来哪怕无法有功名,至少有一技傍身,也不会饿死。”
“那你中了秀才了吗?”锦瑟问这个问题纯属好奇。
没想到余治的脸瞬间涨红:“没,没有。”
锦瑟连忙宽慰余治:“没事没事,没中也没关系,你还年轻呢,慢慢考就是了。”
余治却罕见的没有赞同锦瑟的话,而是过了一阵,才小声嘟囔道:“其实我不爱念那些四书五经,我想跟母亲学经商,母亲却骂我没出息。”
宁香伶这就是典型的朝辉人思想了,士农工商,商贾不入流,儿子若能考取个什么功名,便是扬眉吐气了。不过锦瑟却不这么想,余治说想学经商,锦瑟很想支持他,可惜余治是宁香伶的儿子又不是自己儿子,她也不能说什么。
“出息不出息的,不是别人说了算的。你自己的生活,需要你自己来决定。你若真不想读书考功名,学经商也是一条出路。”锦瑟说着,又想到自己的来意,更加希望余治能跟宁香伶学经商,不禁自言自语道,“要不,我跟宁香伶商量商量?”
“若真能如此,草民就先在这里谢过朝云公主了。”余治十分高兴,长长的给锦瑟一揖到底。
锦瑟有些不好意思:“你母亲只是受雇于我,又不是我的家奴。我只能与她商议,她若不愿,我也不可能强迫她。”
“母亲肯定会听公主的。”余治却十分坚定,“公主金口玉言,您答应了我,可不能食言啊。”
“好,好吧。”锦瑟硬着头皮答应了。
又坐了片刻,锦瑟就告辞了。
回去的路上,锦瑟越想越觉得靠谱。只凭宁香伶一个人,恐怕独木难支。余治喜欢经商,如果他能继承宁香伶的衣钵,那他今后也不愁生路了。而且有他们母子俩一起帮自己,还愁云锦阁不能做大做强吗?
锦瑟开心的笑起来:“喜鹊,告诉车夫,先不回府,咱们到宝月楼吃鱼去!”
“哎!”喜鹊脆生生的应了,立刻挑了车帘跟车夫说调头。
两人高高兴兴进了宝月楼,正准备进雅间,喜鹊轻轻拽了下锦瑟的袖子:“主子,那不是林小姐和姜大人吗?”
锦瑟转头往靠窗的位置看去,果然是林妙言和姜源。两人点了几个菜,正在那小酌。不过林妙言看起来并不是很开心,姜源也面无表情,只是一个劲儿灌酒。
锦瑟微微皱了下眉头,不是十月十六就要办喜宴了吗,这是吵架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