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小大看着见月了还聊了聊,迎客的掌柜的还又提起了见月的孩子,这丫的,肯定是故意的。
聊了半个时辰,这才散了。
见月聊得也累了,就叫了一碗粥喝,正好信鸽来了,还是个绑着信桶的信鸽,这里应该是个重要的消息。
见月让婢女都退了下去,打开信桶看了一遍。
大事不好,赵洪用了刑,余林一连晕过去的三次,实在是泼不醒了才被拉到狱中,人已经没有了意识,不知道能不能熬过今夜。
见月泼了粥碗,大声的叫着“啊啊啊啊……”
等着婢女进来的时候,见月捏着手里的小纸条,整个人都缩在地上,汗已经湿了满身。
婢女根本进不了身,见月只是说着肚子疼,整个人冒着冷汗,却谁也不让靠近。
这可不是小事,疼的眼泪都冒下来了。
整个院子都知道见月这边出事了,经过一番渲染,都已经成了下『药』流产不孕不育了,而那碗粥就成了罪魁祸首。
年掌柜的都已然歇下了,被这么一闹也爬了起来,又是请郎中又是好言安抚。
人言可畏,但见月是不让碰的,大庭广众之下也没人敢来强的,只好从那碗粥下手了。
审了一夜,婢女们都说不知,最后是动了家法,才有人说是见过王家的婢女去小厨房。
果然小心些没有错,还好见月聪明的没有喝,要不然肚子里的孩子说不定就真的保不住了。
疼啊是真的疼,倒不是因为肚子疼,可还是要怪那碗粥。
粥碗太烫,见月没注意就那么端上了,真心烫,本想把粥碗就近放了,结果没注意手指磕在了桌角,这手指头也是可怜,之前被夹了之后本就脆弱,现在这么一碰就疼的是撕心裂肺的。
碗就这么被砸了,见月把手指头捂在怀里就叫唤啊!
也是真的悬啊!
如今都闹成这个样子,虽然自己没有喝,但是该有的戏还是要做够的。
都闹了,那就闹大一些吧!
见月叫嚷着给自己做主,那边王知砚训了几句,婢女也就招了,只说是取了红花,不小心把红花洒到了粥里,怕被责怪,就一直瞒着。
红花到底是个什么鬼,不过听说能堕胎。
见月心中一把冷汗,看了那么多宫心计的把戏,没想着今日就落到了自己的头上,真是可怕啊!
自己的孩子,除了自己,谁也碰不得。
最后,那婢女被杖责了五十大板,到底是被打成了什么样子见月不知道,见月只知道自己闹了一夜实在是太累了。
想睡却又怕,只好让一只在院外守着的余林亲信进来待在自己的屋外。
王知砚今夜也歇在了年府里,不小心是不可以了。
还要打起精神,不可以这么消磨自己的。
这一觉见月睡得很不安稳,总觉得自己做了很多梦,可是醒来的时候却什么也不记得。
只是见月醒来都『摸』着自己的肚子,分明是个平坦的肚子,可是见月感觉自己似乎已经能想象得到里面的孩子了。
自己不是不喜欢孩子的吗,这事谁又说的准呢!
来都来了,自己还能塞回去不成,那就怀着吧,余林那么喜欢,他喜欢自己也会喜欢的。
喜欢个屁啊喜欢,一想到一个不明物品将自己的身体里呆十个月,日后还要在自己的身边待数十年,见月就觉得发愁。
自己最是讨厌熊孩子的,现在,自己竟然就怀着一个熊孩子。
为什么,为什么要让自己遭受这样的惩罚。
啊,苍天啊,大地啊,那位闲着没事的神仙能替自己怀个孩子啊!
不,丁见月,越是这种时候你就越要冷静,余林的女人可绝不认输。
还有一日,只要这一日不闹出什么幺蛾子,那见月也算是对得起余林了。
虽然不知道余林到底想出了什么计策来对付王知砚,但是见月知道,自己无论怎样都要相信余林。
哎,如今王知砚已然到了长安,而余林还在半日路程之外的庆阳,怎么看都是余林输了半阵。
更何况余林受了伤……
自己也是进去过的,里面的厉害之处也不是不了解,余林啊余林,一定要挺过来啊!
只要你挺过来我什么都答应你,给你生孩子,生好多孩子,可别让我年纪轻轻就当了寡『妇』。
是,我是不能算作年纪轻了,可是我总是不愿做寡『妇』的。
哎,见月正伤感着就又收到了庆阳那边的消息。
昨夜余林苏醒,赵洪趁夜又审问了一次,说是『逼』迫余林画押了。
年家祖宅一案,年家上上下下数人的『性』命都安在了余林的头上,罪名斩立决,文书还未正式批下来,但已然是呈上去了。
白纸黑字在上,人证物证俱全,再也没有重来的机会了。
见月忽的就愣住了,轻飘飘的一张纸落在了地面上,双手无力的垂了下去,没有想到这么快就做了寡『妇』,没有想到肚子里的孩子连父亲的面都见不了,没有想到自己再也见不到余林了。
见月后悔,耕田种地的生活到底是招谁惹谁了,为什么自己一定要往年家的事情上靠,钱有那么重要吗,
钱比『性』命还重要吗?
余林,为什么偏偏就是你呢,招惹了我为什么又要离开呢,信不信我一尸两命带着孩子去投奔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