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颗眼泪终于如愿的掉了下来,见月松了一口气,可算是自己的情绪酝酿的还行。
做戏可真是难为我了。
好巧不巧,有客来了。
见月又掉下来了一滴眼泪,瘫坐在床上不动分毫。
“见月妹妹,小二昨日又给我拿过来了一些糕点,我尝着好吃,这不想着你也许会嘴馋,所以特意……”
话还未说完,就被见月的眼泪给『逼』了回去。
是王小大姐姐。
见月撸起袖子擦了擦眼泪,转身又是一个大笑脸。
“姐姐你看我,这会儿了还未洗漱,让姐姐看笑话了。”
昨夜还给自己下绊子,今日就笑嘻嘻的来了,黄鼠狼给鸡拜年喽!
“妹妹可别这样说,是我来的唐突了,昨夜我家的婢女在你这里闹下了这么一档子事,我本是想来赔罪的,却是忘了妹妹还在惊慌中,东西先放在这里,妹妹闲了就尝尝吧,姐姐我先走了。”
走吧走吧,走了就不要回来了。
该看的都看到了,可别忘回去告诉你家那口子。
估『摸』着人走的远了,见月就翻了一个身,躺在了床上,既然要做戏,就要做得足足的。
“少夫人,可要吃些什么吗?”
“先忍忍,再过两个时辰我领你们去吃大餐。”
余林交代的事情自己都做的差不多了,只剩下这最后一件,时间还未成熟,见月还要再等等。
躺在床上竟然就这么又睡着了,梦里『乱』糟糟的,也不知道发生了什么,见月只记得自己做了一个好长的梦。
若不是早就说好了两个时辰,见月怕是一觉就睡到明日了。
还好,还好。
见月起来换了身衣服,脂脂粉粉的扑了扑,化了一个厚重的妆容,是为了遮盖满面愁容,然后见月就带着人出去了。
身边除了余林的那几个人,还跟着府里的两个人,路上走去,倒是也浩浩『荡』『荡』一伙人。
见月被当做宝贝似的护在中间,竟然有一种微服私访的感觉。
冷静,大事要紧。
见月定了定自己脑海里的胡思『乱』想,然后不紧不慢的朝着前面走着。
中途倒是去了一趟茶楼,不过也没耽误多少的功夫。
从茶楼出来的见月又松了一口气,可算是做成了一件事情,也能安心半分了。
离了茶楼继续走,脚步明显的快了,一群人就那么浩浩『荡』『荡』的奔着长安最大的酒楼而去。
长安最大的酒楼——全聚德。
见月拍下了一张银票,店小二就带着一行人去了雅间,什么好酒好肉好菜的都让人端了上来。
见月一个人端着一碗粥就窗边慢慢的喝着,酒桌字就交给了剩下的人,一行人刚开始还是拘束着,到了后来就开始大吃大喝了起来。
全聚德毕竟是百年老字号,厨子的手艺不赖,做的饭菜自然是香的,只是见月没有胃口,只能喝点小粥解馋了。
坐在窗边的见月看到一伙人走了进来,过了不一会儿又来了第二伙人,这第二伙人明显就是熟识全聚德,还未进去就有人前来相迎了。
见月又放下了一口气,该来的不该来的人都来了,眼下自己所有的事情都做完了,剩下的就只等明天究竟会如何了。
见月喝完了碗里的粥,看着桌子那边也吃的差不多了,见月就招手唤过来了一个人,交代着去雇五辆马车。
那人走了,见月和剩下的人待了一会儿,估『摸』着时间差不多了,见月就带着剩下的人走了,半路吆喝过来了一个店小二,带着一行人去了后门。
五辆马车都等着,因为是临时雇的,这大小和样子各式各样的,见月随便上了一辆马车,先行一步了。
剩下的马车都在身后一个一个的跟了上来,五辆马车就这么走了一步倒也挺威风的。
不过,等着五辆马车到了年府,早就不见了见月的影子。
既然戏都已经做足了,见月还何必留在那里,更何况现在那里还有一个王知砚,都最后一天还留在那里,不要命了吗?
所以啊,在马车还在路上走的时候,见月就瞅了一个人多的时机下车了,下车了自然有人安排。
此刻,见月就已经到了余林安排好的安全地点。
甚至,余林还接来了见财和弟媳『妇』还有一个襁褓里的孩子,听说是个男孩子,可是让两人护得紧啊!
余林是细心,在自己还未想到的时候,就已经胡德我的弟弟安全了,可是他的安全该有谁来护得呢?
看样子见财还什么都不知道,见月本想随便唠几句家常就将此事糊弄过去……
哎,到底是自己低估了见财,都已经是成年人了,有什么看得透看不透的。
“姐姐,我知道你们在做大事,我们不会『乱』问的,你也不必说,说了我也怕我们把不住的捅了出去。”
到底是亲姐弟,有时候的想法都是一模一样的。
“我知道,余林哥待我好都是因为姐姐,余林哥也一定会对姐姐好的。”
这孩子,小小年纪咋什么都懂呢?
见月不自觉的『摸』了『摸』肚子里的孩子,有一瞬间觉得无比的安心。
若是此刻余林能在自己的身边,那自己才算是真的安心。
虽然见月知道在信的那头无事,可是心中却还是止不住的担心,谁知道这是余林对自己的安慰还是真的,见不到就总是不可安稳的想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