瞧着岑青的脸色一阵青一阵红,白天真知道他忽悠成功了,当即悄悄松了口气,只要岑青信了,接下来的事情就好办。
“就算,就算是我主动的,那也是我喝醉了酒,你身为提供酒的人,怎么也要负点责吧。”岑青梗着脖子说道,“况且,你这么厉害,我都醉的不省人事了,完全可以把我推开的……”
“夫子,青青,我们出去放烟火吧?!”门外忽然传来许雁开的声音,将岑青打断了,随着少年郎的推门而入,徐徐的冷风灌入进来,把原本残留的那些暧昧吹的烟消云散了。
“在哪儿放呢?”岑青问道。
许雁开回身指了指外面:“就在花园的空地上,买了好多烟花呢,你们也一起出来玩啊,干巴巴坐在屋子里守岁多没劲。”
谁说没劲的,他就觉得有意思的很。白天真一点都不赞同许雁开的说法,跟岑青你来我往的掰扯比放烟花有意思多了。
但此时此刻他也只能跟着去,谁让岑青欢喜呢。
看烟花,跟自己放烟花是不同的感觉,大过年的许老爷大方的很,让石管家把市面上大大小小的烟花都买了回来,小山似的堆在亭子里。
许寒柳已经在亭子里等着了,跟馨儿翻翻捡捡,把自己想玩的挑了出来放在一边,听见他们的脚步声,欢快的回过头招手。
岑青是个情绪来的快,去的也快的人,见了烟花,跟白天真的那些不愉快抛之脑后,一头扎进烟花堆里不管大的小的,拿手上还是放地上的,通通都玩了个遍,一惊一乍的模样,像极了小孩子。
“我忽然有了一个想法。”岑青望着桌上放着的两捆冲天炮,眼睛在发亮,“一根根放有什么意思,要是全部捆在一起,一块点燃,那场面一定很厉害吧。”
对于这个想法,需要开举双手赞成,还找来扫帚,用绑烟花剩下的那些包装绳一圈圈把冲天炮绑在了扫帚尾巴上,像一根巨大的炮仗。
“我要点火了!”许雁开弄了一个火把给冲天炮引绳点燃,岑青把冲天炮往上拉,斜对向天空。
“咻咻咻——”火药出膛的声音不绝入耳,一颗颗带着橙色尾巴的火花像流星一样划破天空,岑青摆动手臂,让冲天炮均速平移,宛如龙王降雨,在这一小片地方制造出一片橙红色的“光雨”,将周遭都照亮了。
“给我玩玩。”许雁开看的心里直痒痒,接过冲天炮,随着自己的心意挥舞,许寒柳在一旁兴奋的拍手,目不转睛的看着这一片绚烂的烟火。
白天真的视线一直都是落在岑青身上的,他不再否认自己的心意,也不去遮遮掩掩,就这么大大方方的瞧着,无论岑青是大笑到牙根都露出来,还是幼稚得跟三岁小孩能媲美,都是那么的可爱,让人舍不得挪开视线,也看不见别的风景。
原来这就是喜欢一个人的感觉,这样的感觉似乎不错,心情比那些烟花还要灿烂绚丽,热烈而璀璨。
除夕夜就这么稀里糊涂的过去了,岑青没有再去追究白天真占便宜的事情,但他觉得,白天真似乎变了。
“昨天早晨听你说想吃银丝卷,南瓜枸杞粥,我便跟石管家说了一声,你尝尝味道喜欢吗?”白天真看着岑青的眼睛,“眼睛睁这么大,眼屎都看见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