岑青连忙揉了两下眼睛,把遗漏的眼屎弄干净,垂着头吃早膳。
“味道怎么样?”还没吃两口,就听见头顶上传来白天真的询问,岑青抽了抽嘴角,味道好不好也不关他的事,又不是他做的。
不过吃人嘴软,岑青在这件事情上从来都是很没气性的。
“好吃,朱大娘的手艺真不错。”
白天真的桃花眸子弯了一下,选择性忽略好吃以外的话,等岑青吃完,领着他去了南书房。
过了正月十五便正式开始开课了,当然,在其他时候许雁开也没偷懒,每日都是一小练,偶尔还会来一次大练,学的东西记得很牢,也越来越融会贯通了。
白天真不吝啬的给了句表扬,然后安排了满满当当的计划,看着大几页的计划表,许雁开非但不气馁,反而斗志昂扬,二月中旬便是春闱,四月则是殿试,留给他的时间不多了。
接下来的事情就是日复一日的重复训练,不断的自检,他检,改错,训练,养成行为记忆与身体记忆,这是一个枯燥又没有更好办法能够代替的过程。
许寒柳也忙了起来,常夫人接了一堆的花帖,今儿个这家夫人举办茶会,明儿个那家老太太举办赏花,她通通带上女儿前去赴宴,想给许寒柳建立起一个好名声,毕竟及笄后就是挑选夫家成亲了。
许寒柳自然是不想去的,可不去不行,这次连惯用的撒娇都没用了,常夫人点着她的额头,恨铁不成钢的嘀咕:“怎么,还想一直留在家里做个老姑娘?”
那个少女不怀春?
特别是许寒柳这样脸皮一点都不薄的,她以前除了哥哥并没有接触过其他年轻的男子,对夫君挑选的标准大多来自话本子跟父兄,去年一连见了好几个或俊美,或健壮,或温厚,性格也不尽相同的男子,这个心思也活络了起来。
“就临安城里的男子,有几个值得我嫁的?”小姑娘小嘴一撅,一脸不屑。
常夫人好气又好笑:“那什么样男子值得你嫁,你倒是说说,我好给你寻寻。”
“要比我高一个头,样貌不能比哥哥差,不能太胖,也不能太瘦,不要那种看起来就病恹恹手无缚鸡之力的,也不要那种鲁莽无礼的壮汉,性情要温和有趣,还要有本事。”许寒柳掰着手指头一样样的说,“暂且就这些吧,要是以后想到别的再加。”
“我看,你就是在故意为难你娘。”常夫人翻了个白眼,“这世上哪有你说的那么好的男子。”
“怎么没有?”许寒柳嚷嚷道,“不能因为娘没有见过就说没有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