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盐，”张雁眼神迷离地望着严小盐，很严肃地说：“你变了。”

严小盐见她已经有了五分醉意，似醉非醉，说话的样子有点可笑，便用一手抚着脸问：“是不是变美啦？”

张雁像是受了很大侮辱一样，猛然站起来，气冲冲地望着她，说：“别开玩笑了，我在跟你谈正经事。”

“什么正经事，就莫如海让你来说的那些啊？”严小盐脸上带着戏谑地笑容。

“是啊！”张雁双手叉腰，一副志气昂扬的样子，说：“那么重要的事情，你怎么说起来像是玩笑一样。”

“坐下，”严小盐轻拉了她一下，说：“你老是那样站着，还让不让我说话了？”

张雁赶紧坐了下来，动作太猛，一时没坐稳，东摇西晃了两下，才稳定下来，探身前倾，说：“你让我做什么，我就做什么，你说吧，说吧。”舌头有点大，口齿不清。

“你说那些，我都知道了。”严小盐见她又急着解释，示意她不要说话，“今天我已经让苏冰跟莫如海谈去了，莫如海真想合作，就应该拿出诚意来。”

“诚意？”张雁半醉半醒，脑子运转不是太顺畅，一时没理解严小盐什么意思，“我觉得老莫很有诚意啊，只要你们相信他，肯定能赚钱。”

严小盐忍不住“噗呲”一声笑了出来，说：“我的雁儿，我是真不知道你这么清纯，简直到清纯到了青涩的地步，难怪莫如海对你痴心一片啊，这种学生妹的感觉，真不好找。”

“你说什么呀，”张雁痴痴地望了严小盐，眨眨眼，说：“我还学生妹，我上学时都不像学生妹，现在这个样子，还学生妹呢。”她主动提起了自己的黑历史，上学时，在酒店做兼职时，她确实不像学生妹，无论着装还是气质，都成熟到不能更成熟。

“思想，我说的是思想。”严小盐指了指她的脑袋，说：“这里单纯，才是真单纯，样子清纯，多半是装出来的。”

张雁埋头思考了两秒钟，疑惑地问：“我怎么感觉你在骂我呢？你是觉得我缺心眼吗？”

“没有。”严小盐强行忍住笑，正经地说：“跟你说正经事呢，莫如海真想合作，不能光说些虚的东西，要有实在的，今天看他跟苏冰谈的怎么样吧。你也别老来掺和这些事，他无非让你表达个合作的意向，你把话带到就行了。”

“什么呀？”张雁一瞪眼，很不满意地说：“你说的太轻描淡写了，我跟老莫是一家人，他的事业，我必须支持，我跟你是最好的朋友，我们应该相互支持。”没想到，张雁在半醉时还能捋出这么一段清晰的关系。

“具体的事情，你也说不清楚，等莫如海自己来说吧。”严小盐不想继续跟她纠缠。

“你要见老莫？什么时候？”张雁惊喜地喊了起来，“老莫就担心你不愿意见他，你愿意就好，什么时候？你定时间。”

“你要再这么胡搅蛮缠，我跟你说不清楚，可要走啦。”严小盐有点不高兴了，有酒劲加身，没什么顾忌，直接就冷脸怼起了张雁。

张雁一下子酒醒了三分，忙道歉说：“我说什么啦？不是你说要见面的吗？我就问一下时间，不问就是了。”

“不是不谈，已经说得很清楚了，苏冰会跟我汇报他和莫如海谈的情况，能不能合作，该怎么合作，那是下一步的事情。”严小盐决定给莫如海泼一点冷水，接着说：“但是，光是他让你带的那些话，肯定是没什么好谈的。”

张雁像受了莫大的打击，一下子萎靡了不少，默默地喝了一口威士忌，喃喃说：“连这点小事都办不好，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