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首先，这不是小事，几百亿的大生意，还小事，你口气能再大一点吗？其次，不是你没办好，是莫如海没一点实质性的诚意，什么都没说，根本无法谈，不怪你笨，只怪他蠢。”严小盐出口成章，乱说一气听起来都很有道理。

“好吧，”张雁委屈地嘟着嘴，说：“我会跟莫如海说的。”

“看你那熊样儿，是不是担心莫如海骂你呀？”严小盐吃了一点香菜牛肉，开玩笑地说：“莫如海不会打人吧？”

“说什么呢，”张雁白了她一眼，说：“在你眼中，莫如海就是那样的人吗？莫如海对我很好，我喜欢他的儒雅气质。这次呢，他跟我说了，只要谈好了，给我买辆车，然后，陪我去毛里求斯玩一次。”

莫如海出手还真阔绰，严小盐不禁有点咋舌，莫如海难道真以为那几句废话可以达成合作，她不相信，于是，她笑着安慰张雁说：“他是本来就想送你车，想陪你去玩，找个理由罢了，就那几句话，不可能谈出什么成果的。哎，以后出去周末咱们可以开你的车去青城山了，他准备送你什么车啊？”

“我想要玛莎拉蒂。”张雁一点不客气，狮子大张口，开口就是玛莎拉蒂，“不过，他说玛莎太俗气，跟我气质不是很搭，说给我买辆路虎的越野车。”

严小盐差点一口老血吐到火锅里，莫如海和张雁真是绝配，两个人神经都不怎么正常，听起来莫如海多半是诳她的，没想到张雁那么好骗。看破不说破，没必要让别人的美梦破灭，严小盐转移话题，说：“毛里求斯呢？是你想去，还是他想去啊？”

“你知道毛里求斯的水晶沙滩吗？”说到旅游，张雁一下子兴致高涨。

“水晶沙滩？”听起来好有意思，严小盐不免好奇起来。

“是啊，”张雁马上拿出手机，说：“我在朋友圈里看到的，有人发了去那里的视频，太漂亮了，沙滩很白，上面有很多亮闪闪的东西，像铺满水晶一样，黄昏的时候，看起来比仙境还要漂亮一百万倍。”说着，点开视频让严小盐看。

严小盐接过来一看，确实很梦幻，落日昏黄，海面平静如碧玉，连绵的沙滩上，星罗棋布散落着无数闪亮的水晶，浪漫极了，宛如梦境。她突然想，如果能跟何晓峰一起去，那多好啊。可惜啊，他去了拉萨，去了野玫瑰盛开的大乘洲，而她不能一起去，她想出去旅行，正好水晶沙滩出现了，那就去水晶沙滩吧。

“能够和老莫在这里漫步，我愿意和他一直走到地老天荒，太圣洁了，太浪漫了。”张雁沉浸在憧憬中，陶醉到差点腾空飞起来。

“那就去呗，还犹豫什么。”严小盐把手机还给她，已经决定要去了。

张雁失望地说：“都怪我自己，没谈好，你都没同意见面，老莫肯定不会去的。”

“你哪里没谈好啊，我觉得谈得很好。”严小盐安慰她说：“莫如海不带你去，那……你就跟我去吧，我准备去看一下水晶沙滩。”

张雁激动得跳起来，抓着严小盐的手臂，歇斯底里地问：“真的吗？什么时候去？什么时候？”

严小盐嫌恶地掀开她，说：“真疼。你瞎激动什么，等我把公司的事安排一下才能去啊。”她本来想回答明天就去的，突然想起来，她的护照还没拿到，上次何晓峰说要带她去香港，她赶着去办了护照和港澳通行证，一直没去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