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个……”许雷忸怩地摸了摸头发,说:“真不是,这名字是我爸起的,我出生的时候正好在打雷。”
严小盐想起自己经常尴尬地向别人解释自己名字的来历,听到许雷的话,感同身受,一下子有了强烈的共鸣,她笑着替他解围,说:“你爸太省事了吧,儿子出生了,起名字这样的大事都这样偷懒。”
王朗拉了一下许雷,说:“坐下说啊,站着干嘛。”
“快上去唱歌啊,坐什么坐。”张雁一副拒人千里之外的样子,冷美人必须冷到极致。
许雷进退两难,望了一眼严小盐,希望她能说句话。严小盐本来不怎么想跟他们说话,但见许雷为难的样子,激起了她的同情心,便说:“喝点啤酒吧,唱了一晚上,肯定口渴了。”
王朗贼笑一下,拉许雷坐下,说:“客人请咱们喝酒,肯定得喝。今天机会难得,平时想喝也喝不了。”说着,递一瓶啤酒给许雷,把目光转向张雁,问:“两位女侠,你们今天打的是何晓峰吗?我怎么看着那么像啊。”
“是啊。”张雁骄傲地说,她对着严小盐扬扬头,说:“被她打破脑袋的,就是何晓峰。被我揪着头发暴打的,是信安集团主席高家廉的女儿高海怡。”张雁适当做了修饰,把两人互扯头发说成高海怡被她暴打,同时,用高海怡信安千金的身份来烘托自己的神勇。
“啊?”王朗双眼瞪得铜铃一般,说:“就是有信安银行、信安保险、信安证券那个信安集团吗?”
“是啊。”张雁更加骄傲了,得意地说:“打的就是她,她家不是有保险公司吗?去找信安保险理赔啊,说不定能多赔点。”
王朗碰了一下许雷,说:“雷子,快跟女侠喝酒啊,连信安的千金都敢打,我只想献上我的膝盖。”说着,谦卑地举起了瓶子。
“什么信安啊。”许雷嘟哝着说了一句,没有理睬王朗。这个呆子,敢情一天到晚只知道弹琴写歌,连富可敌国的信安集团都不知道,更不可能知道什么何晓峰高海怡了。
王朗稍微有点尴尬,许雷没有响应他的提议,更重要的是,张雁和严小盐都没有跟他喝酒的意思。不过,对他这样被拒绝是家常便饭的人来说,这点小尴尬算不得什么,他随即自嘲说:“我口渴,我喝点酒润喉。”说着,一口气喝了一瓶啤酒。
“你又没唱歌,口渴什么啊?”张雁明明可以不理不睬,安安静静做一个冷美人,偏偏忍不住什么话都接一下,明显就给人家搭讪的机会嘛。
王朗果然借驴下坡,嬉皮笑脸地说:“我在心里唱,其实我嗓子比雷子好,真的,只不过雷子有才,他觉得他写的歌只有他自己唱,才能唱出味道,是不是?雷子。”他希望把一直沉默的许雷和严小盐拉进来说话,以免出现冷场的局面。
严小盐好奇地问许雷:“你今天唱的歌,都是你自己写的吗?”
许雷轻轻扶了一下黑框眼镜,点点头,说:“是啊,都是我写的。”
“挺好听的。”严小盐发自内心地说,她刚来时很认真听了一阵,感觉邂逅乐队的歌很对她的味,不矫情,不忧伤,随遇而安,顺流而下,有种难以言传的恬淡平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