梁善说着带着两人向大夏背侧空旷的走廊走去。
“梁先生,我们过来是向你汇报昨天那个袁易和吕涛的处置方案的。”
夏云杰见状跟了上来,来到僻静处后恭敬地道。见梁善点了点头又继续道:“袁易因为驱鬼计财害命情节比较恶劣,这辈子是出不去了,不过他的情况您也知道应该活不了几天了。至于那个袁易虽然只是个帮凶,不过掺合到这种事里没有十年八年的也别想出去。不知道先生是怎么考虑的?”
“你们是处理这种事情的行家,该怎么做按照规定来就行。不过你们特意过来找我,不会是单单为了这一件事吧?”
梁善闻言看着两人略显犹豫的神情讯问道,其实也不怪他有这种想法,实在是这事只要打一个电话就可以说明,委实没有必要亲自来找他述说。
“这个我们确实不是单单为了这事来打扰先生的,先生可能不知道,我们局里原来的张局长调到京里了,最近来了一个叫沈清的女魔头,俗话说新官上任三把火,或许是看我们兄弟两好欺负所以最近没少折腾我们。她不知从什么地方得知我们跟先生认识,让我们一定要请先生去局里一趟。”
葛东旭见梁善已经看出来了,索性也不再掩饰,抢过话头颇有上结不忿地说了出来。
“人家一个女孩子怎么谁都不整专挑你们下手,我看不是你们最好欺负而是你们最皮吧。不过这就有些奇怪了,我根本不认识叫沈清的,你们知道她找我有什么事嘛?”
梁善也算与这两人有过一段时间的交流,知道与一般严肃认真的国安人员不同,葛东旭这两人或许是少年心性,性子算是比较跳脱的,因此闻言没好气地道。不过他也奇怪这个女局长为什么素不相识非要要请他去局里。要知道他虽然是十九局的一员但职位可是挂靠在总局,比起江南省的分局局长要高多了。
“这???这个那女魔头倒没说,只听人说他有总局的背景,师父还是某个张姓的大师之类的,叫什么来着?????”
葛东旭闻言努力地回想起来,支支吾吾地回忆道。
“是不是叫张一山?”
梁善听了葛东旭的话,心中一动脱口而出道。
“对,就是张一山,梁先生你怎么知道的?”
葛东旭松了一口气 ,连声应道。
“我知道她为什么找我了,不过我是不可能去的。你回去告诉她不要搞她师父的那一套,没什么事就不要找我了,好了我下午还要去剧组,就不陪你们闲聊了。”
梁善说着像避瘟神似的避开两人,向电梯处走去。开玩笑他可不想自找麻烦,让张一山那老小子的徒子徒孙全是非富即贵的权贵二代,背后的利益纵横交错,自己要是冒然跟这些人扯上关系不知道要沾染多少因果。到时候他别说修炼了,就是烦也要被这些人烦死了。
“梁先生,等等???”
夏云杰两人看到梁善丢下一句话后便头也不回地跑掉不禁面面相觑,要是让沈清那个女魔头知道梁先生宁愿去剧组也不想去见他,不知道会是什么表情,想到这里两个人面面相觑,俱都皱起了眉头。
接下来的两天里,唐心儿虽然给打了两个电话委婉地劝说但却遵守约定没有去公司要挟他,这让梁善对她的感观稍稍转变了一些,最走马这丫头是个守信之人。
转眼间时间又到了星期五,这天梁善下楼,远远地便听到一片争吵声,他抬头看去只见钟茹的包子铺前密密麻麻地围满了人,众人的争吵声之大甚至传到了马路这边,不时有人驻足观看。而钟茹包子店右边的那个肥胖妇人正眉开眼笑地卖着包子,抽闲时便叉着腰一副看好戏的架势,这恐怕是她家店生意最好的时候了。
梁善见状眉头一皱,疾步越人行道向店前走去,只见围着店门的既有老人和年轻人,也有中年妇女和壮小伙。一群人将本就不大的包子店围得水泄不通,此时别说是卖包子了,只有些好事者站在路边看戏,食客都绕得远远的。
梁善来到近前,只听得人群不断地叫着类似“欠债还钱之类否则如何如何之类”的粗话,他心里担心钟茹,急忙推开人群挤了进去。
刚刚挤进店里,梁善便看到三个健壮的中年妇女推搡着将钟茹摁在墙角,钟茹显然被吓到了,美艳的俏脸上血色全无,泪水溢满脸庞沾湿了衣襟,一边的脸颊上还有向个清晰的手指印。像是秋风中无依无靠的流浪猫似的在众人的骂声中蜷缩着身体,任凭妇人在她的身体上拍打掐拧。
“住手,全都给我住手!”
见到钟茹的惨状,梁善怒从心头起,厉声喝道。他吼叫的同时浑身的气脉也跟着鼓动,直如虎啸龙吟一般恐怖骇人,店中的杯子和玻璃窗同时发出不堪重负的嗡鸣声。首当其冲的三个健妇自然更是不堪,全都惊叫着向后退去,有两个收不住腿顿时在地上滚作一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