抄起身后的枕头,就想朝他砸去,却是男人动作比她快一步,按住了她抓紧枕头的手。
于是乎,彼此之间,有了一个微妙的姿势。
她的身子被他的双臂禁锢在病床上,她咬牙,要是他干做出过分的事,她才不管是不是医院呢,立刻扯着嗓子叫人!
“这性子还是没变,和小时候一样,生我气就想抄枕头。”
本怒狠狠的眼神在听到这句话时,冷却下来。
所以,欢儿小时候也很喜欢拿枕头打他?
哼,活该,看来这厮从小就犯贱。她要是欢儿,一样打他!
“啧啧,这小眼神。”他骨节分明的手指划过她的眉间,笑意邪肆——
“像在回忆。”
久涵却是冷笑,回忆?呵,别搞笑了,她根本没有他以为的那些记忆,回忆个鬼啊!
“陆少铭,我搞不懂你之前有那么多女人,不是你说的么,个个比我好。那现在干嘛在这里看我脸色?”
“我喜欢,我乐意。”
“你这叫犯贱!”
“嗯。”
呼~真的是要被这厮给……管他的,他爱在这里熬就杵着吧,她就默默的看着他不要脸就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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靳家,今晚陆少铭不在,几个佣人因为下午没有打扫干净屋子被沈心言辞退了。
其实,这个家不需要那么多人。那些何沁秋的眼线们,她现在得趁着何沁秋没回来,都遣散了。
去到陆少铭的书房外,很意外,他竟然没有锁门。
难道在这个家里,他从不忌惮么?
可沈心言没有多想,进了他的书房,昨天他是把那份文件放在中间的那层抽屉里。
打开一开,竟然还在。
这陆少铭,难道就不怕她来拿么?
还是说,有意给她的,昨天当着她的面放在这里,却又不上锁。
这么一想,沈心言就觉得,也许陆少铭是想明哲保身,却又不介意利用她来对付何沁秋。
可不管是不是做棋子,只要有对付何沁秋的把柄握在手里,胜算才大一些。
拿了文件从陆少铭的书房出来,时间正好是晚上十点,外面好像下了雨,还有闪电。
整个靳家,空荡荡的,没有人,过道之间也只有她。
哦,不对,还有屋子里躺着的,她的丈夫。
“你刚从他房间里拿了什么?”
突然的一道声音,让沈心言狠狠吓了一跳,猛的回过头,就看到了正上楼梯的何沁秋。
她一袭皮袄下的旗袍是古典的红色,看来是从哪个阔太太的家宴上回来了,正巧看到了她从陆少铭房间里出来的一幕。
沈心言心一慌,何沁秋一定会多疑,甚至要拿回她手中的东西。
她决不能给,这是何沁秋唯一的把柄。
“妈……不是说今晚不回来了么?”
“拿出来。”
何沁秋根本不会和这女人废话,虽然熄了灯,只有走廊有微弱的灯光,她也看清了沈心言背在身后的东西。
是一份什么文件吧,从陆少铭书房里拿出来的,呵,想来也不会是对她有益的东西。
沈心言捏紧了手几分,挤出僵硬的笑——
“妈,就是几张废纸,我拿出来扔……”
“沈心言,别跟我说这些三岁孩子才会信的话。你那点心思,我会不知道?给我,不然后果你担不起。”
又是这样高傲的口气,把她说的高高在上,掌控沈心言的命运。
见女人不动,何沁秋冷笑出声——
“想来是很重要的东西吧,怎么沈心言,别忘了对你而言,最重要的是靳家少奶奶的位置,没了这个位置,你什么都不是。连陆少铭那条狗都不如,他至少会帮我照看公司,你呢?除了每天替我儿子擦身子,还会什么!”
沈心言死死咬住牙,何沁秋的每一句话,每一个字,这么多年来,对她的伤害与束缚,她受够了,真的受够了!
抬头,眼中闪过一丝凌厉——
“何沁秋,你别欺人太甚!我告诉你,我不是狗,会做的事情很多!帮你儿子擦身子,你也不看看你那没用的宝贝儿子身上,留下多少我给的疤痕!”
这么多年来,她每次在何沁秋这里,受了多少气。
她就回到房间里,原封不动的在靳远寒的身上,留下多少疤痕。
母债子还,天经地义。
何沁秋没料到沈心言竟然会说出这样的话,瞳孔中尽是怒意,刚才这个女人说,她的儿子……
扬手,恨不得打死这个歹毒的女人——
“你这个可恶的女人!”
可那一巴掌,这次沈心言绝不会让它落在她的脸上。抬手,用极深的力道掐住了何沁秋的手腕,神色更恨——
“何沁秋,我不会再让你打我。看清楚,这是你和孙林在外面偷会私情的证据!”
那手中的文件,她晃在何沁秋面前。只见对方脸色大变,没了言语。
---题外话---今天有加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