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丁的脸唰的白了。
她站起来,失声喊到:“你说什么?!”
江子期伸手把江丁拉了下来,口中迭声道:“这风冯生是个好孩子,你不要在这里大呼小叫的,女儿家应该端庄得体……”
“爹,你别跟我说这些啦!”江丁一把甩开江子期的手腕,快步走到冯书生的面前:“你、你明年要是考不上,难道还要我这儿平白等你到老?”
“……”冯书生苦涩地摇摇头说:“既然如此,那老天爷便是注定了在下配不上小姐您。”
二百七十
这场婚事的最后,已江丁一空,二闹三哭闹收场结尾。
虽说他那边可能不可开交,然而除了当事人以外,我与姜子期都对逢生这个人颇为满意。
我觉得大人果然慧眼识珠,不过与此人见过几面而已,便知他是个可塑之才。
多少个白衣书生想要靠着攀门好婚事在官场上好谋得一官半职。而这冯书生却反其道而行之,先闯出自己的一番事业,再去迎娶江丁。
我不禁有些后悔起让江丁说了这么好的亲事来。
然而木已成舟,此时再多说也无用,姑且先走一步看一步吧。
二百七十一
京城里面该弄完的事情都弄完了,我临走当天下午,宋老夫人派人送了个食盒来。我瞧出来她是曾经于我有过几次接触的嬷嬷,仗着脸熟,问她道:“家里面可还好?江丁还闹不闹腾了。”
“听下人说昨夜哭了大半宿,今儿个早上被哄好,我出门的时候,她刚刚睡下。”嬷嬷把食盒抬了过来:“这是老夫人让我送来的,咱们家小少爷可是多谢你在老爷面前仗义直言,老夫人现在有事没事儿就闲着在老爷身边儿提了练武之事。”
“耀祖可是我的亲弟弟,他想要做的也不是什么歪门邪道,当然是要支持的。”我缓缓地叹了口气,心知肚明她回头会把与我说的话一字不落的传给谁老夫人。便半真半假的埋怨道:“说来爹也是着了魔了。家里面有一个文章写得好的便好已足够,哪能事事都能如他所愿呀?那岂不是乱了套,
耀祖一看就是个练武的好苗子,平白耽误了这么些年,若是从小便开始抓起,想必此时早已能有自己的一番能耐了。
那些个将军,不认识字的多了去了,不也是能够带兵打仗,嬷嬷你觉得吗?”
“小姐说的是,还是您看的准。”嬷嬷连连道。
我笑了笑。道了声别,便带着人上了马车。
在马车里面我还想着刚刚同嬷嬷说的话,越想越寻思越觉得好笑。
江耀祖在他们眼中是个宝,可是在皇上面前他也不过是妾和驸马爷生了儿子。
本朝惯例,驸马是向来不允许纳妾生子的,不过因为我母亲是后封的公主,没有那么多的规矩,便让姜子琪做了个空子。
姜皇后一直以这件事情对江子期颇为厌恶。
在我面前从甚至来不提起江家的一个字儿,可想而知,在皇帝心中,这江子期与江耀祖又是个什么地位了。
打从江耀祖出生的那日起,便注定了他不会在官场上某得一官半职。
这本潮的案例就是这般苛刻。有一丁点儿的不好的地方都会牵扯到你往后的各种仕途。
其此,江子期还不如把江耀祖给惯养成了个娇少爷,好歹他还能平平安安的过一辈子。不然哪一天他要是出了彩,指不定将皇后给办事儿的那帮人,有什么手段在背后里等着呢。
二百七十二
回去的路真是困难重重。倒不是这路途上有什么其他颠簸,而是身后跟了个时时刻刻盯着我的眼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