黑灵和白灵被救走的消息很快就传到了楚音歌的耳朵里。

御书房内，

楚音歌和慕梓渊两人相互看了一眼，彼此都已经明白了彼此眼中的意思，他们猜的没有错，这件事情背后还有 一个人的存在，而这个人才是真正的罪魁祸首。

木子汇报的时候，几乎咬碎了一口银牙，果子的事情打击实在是太大，以至于让木子跟变了一个人一样的。

慕梓渊摆了摆手，示意木子先出去，等到木子离开，慕梓渊这才把目光看向楚音歌。

“你怎么看这件事情？”

“用眼睛看。”

“……好好。”

楚音歌换了一个舒服的姿势坐着，手指敲打着桌面，眼里若有所思。

“其实你和我想的差不多，这件事情我们根本就没有抓住真正的背后操纵之人，不过，我敢肯定，短时间内，他不会来找麻烦了。”

“为何这般想？”

“他的目标不是我们，而是宝儿，只要宝儿的行踪没有泄露，那他就不会轻举妄动。”

“的也是。”慕梓渊赞同的点了点头，忽的又像是想起了什么一样：“对了，朕忘了问你，你打算把宝儿一辈子藏在青云观么？”

“暂时就让他留在那里。”

“不打算接回来？”

“让他好好的学学本事。”楚音歌提到墨宝，眼里有一丝的惆怅，不过，很快转瞬即逝了。

她保护的了墨宝一时，但是绝对保护不了墨宝一世，那个背后的终极**oss可以不费吹灰之力带走黑灵和白灵两兄妹，她不见得会是那个人的对手，黑灵和白灵她尚且还有办法，但是背后的那个人，她是真的没有把握。

“阿渊，我当初执意把宝儿带回来，是不是做错了？”

“你做的都是对的。”

“是么？”楚音歌反问一句，像是再问慕梓渊，又像是再问她自己。

她生平第一次感觉到了一丝丝的悔意。

一直以来，她都认为自己的对的，所以对于自己做过的决定从未后悔过，可是这一次果子的死让她醍醐灌顶，如梦方醒。

是她的执着害死了果子，可是如果真的重来一次的话，她依旧会这么选择。

因为她是楚音歌，自主意识永远比其他意识强烈的多。

慕梓渊温柔的摸了摸楚音歌的头发，道：“朕知道你的心里难以过得去果子的坎儿，但是事情都已经发生了，你不能阻止也不能改变，如今大仇得报，你也该心安理得了，果子在之灵也乐意看到你过得好。”

“我知道。”

善良如果子，当然希望她好好的，只不过心里的负罪感还是会作祟。

靠在慕梓渊的怀里，楚音歌的眼中闪过一抹阴暗，她必须变得更加的强大才可以，不然的话，根本没有办法去对付那背后的人。

对手强大让她无法想象，而她已经不能够在接受失去了。

“阿渊，我想要统一。”

“统一什么？”

“下。”

“你想要做下之主？”慕梓渊微微有些吃惊，他没有想到自己的女人居然会有如此大的野心，区区一个清水国已经满足不了了。

下之主，绝非一朝一夕就可以做得到的。

楚音歌微微点了点头，她从来都没有这么强烈的希望自己可以变得更加的强大，只有站在最高位才可以俯视众生，才可以保护自己想要保护的人。

“我一直觉得坐上这个位置就可以了，但是现在看来在，这远远不够，我们遇见的敌人和对手越来越强大，而我们却一直在原地，从未前进过。”

“可是下之主路漫漫求修远兮，你真的想好了么？”

“你会陪着我么？”

“当然，你是朕的皇后，不管你做什么，朕都会支持你，你想要的朕都会给你。”

“只要你陪着我，我什么都敢做。”

楚音歌本就是不服输的个性，虽然成为下之主的确是一件很困难的事情，可是只要一想到有人一直陪着她，那她就不怕孤注一掷。

她一定要站在最高处，哪怕高处不胜寒，哪怕这一路都是踩着森森白骨和艳艳鲜血走上去的，她也一定要成为这下之主。

万物众生，皆在她的脚下。

……

乱葬岗处，空气里透着森森腐蚀的味道。

白灵悠悠转醒，偏过头看着身旁浑身是血的黑灵，眼里尽是担心。

“哥哥，你怎么样？你还好么？”

得不到的回应和无尽的沉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