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们!”
顾舟行伸出手,指着周围的弟子,看着他们一个一个维护江浔仙的样子,内心非常不爽!
“你们现在这是在干什么,违抗我的命令么?你们现在竟然帮助江浔仙说话?我才是你们的宗主!为了祝宵水,开始顶撞起来我了?”
顾舟行气的不行,整个身体都在颤抖,原来在不知不觉当中,祝宵水已经渗透到这种成程度了么?
他深吸了一口气,才将自己心中的愤怒给排了出来。
在旁边的一个女弟子,看见顾舟行气成这个样子,她鼓足勇气,用非常小的声音说:
“宗主,求求你别生气了,我们说的话都是真心的,江师姐没有灵根也帮助了宗门非常多的事情,你不应该因为江浔仙没有灵根,就嘲讽她啊,这样还是我们认识的那个宗主么?”
女弟子的话,就像一根刺一样,紧紧地扎在了顾舟行的心脏上面,这让顾舟行的心脏痛了一下。
现在可好了,弟子都向着江浔仙,自己的儿子也向着江浔仙,甚至就连他的师兄,都开始向着江浔仙。
这一切的一切,都让顾舟行有一种很荒唐的感觉,苍白无力,不知道该说些什么,只觉得这天命宗内,已经不是自己熟悉的天命宗了。
方齐看着这样的顾舟行,内心忍不住地心疼了起来,虽然顾舟行现在确实变得有点混蛋,总是各种挑江浔仙的刺,但在某种程度上面来说,顾舟行其实是一个很好的宗主。
这么多年来,顾舟行为了天命宗各种奔走,就是为了能够给宗门带来一个好的影响,能够让宗门更加强大。
对于顾舟行这些年为天命宗做的贡献,方齐从来都不否认,他很心疼顾舟行,为什么就是不愿意放过江浔仙呢?
顾舟行直接把江浔仙当成空气就好了么,两个人井水不犯河水,谁都不招惹谁,这样岂不是更好?
可偏偏,顾舟行就是要把江浔仙当成眼中钉,肉中刺,看着江浔仙就觉得恶心,就是这样的顾舟行,渐渐地成为了他曾经最讨厌的人。
方齐轻声叹息了一口气,他觉得顾舟行给自己的压力太大了,也给顾宴灼的压力太大了,如果没有这种压力的话,他肯定能够活的更加自在一些。
可是没有如果,看着那些弟子们维护江浔仙的模样,方齐知道顾舟行肯定要伤心了。
果然……
顾舟行确实伤心了,没想到现在连弟子都开始帮助祝宵水了,这是他万万不想看到的场景,但现在就活生生地出现在他眼前。
方齐知道,自己应该出手,如果再不出手,顾舟行肯定会因为太过于伤心的原因,私底下做出来一点什么出格的事情。
“好了好了,你看看你们都干什么呢,”方齐站了出来,挡在了顾舟行身前,开口继续说:“一个一个的,就不能尊重一下你们的宗主么?在外面这么不给面子?”
闻言,周边的弟子们都不说话,一个一个都非常乖巧地把自己的嘴巴给闭上了,没有再继续说话。
江浔仙也觉得时间差不多了,如果再这么胡闹下去,等会宗门大典可就要开始了,现在不是胡闹的时候。
江浔仙开口道:“散开吧散开吧,该干什么就去干什么,别在这里闹腾了,现在不是闹腾的时候。”
闻言,周边的弟子们只好一个一个地散开了,比顾舟行说话还管用。
这副场景,让顾舟行的内心又是一紧,江浔仙是他们爹妈?
为什么这么听江浔仙的话?
顾舟行咬牙切齿,方齐赶紧安抚性地拍了拍顾舟行的背部,小声道:“别生气别生气,小孩子而已,你跟一个小孩子生气干什么,对吧?”
“小孩子个屁,”顾舟行难得爆了粗口,他的眼睛紧紧地盯着不远处的顾宴灼,这一次他的内心是真的非常生气,同时对顾宴灼的失望感觉也在节节攀升。
如果可以,顾舟行真的希望时光倒转,自己会在看见江浔仙的第一时间,就直接把江浔仙给解决掉。
顾舟行深吸了一口气,他甩开了方齐的手,一看他气势汹汹的背影,方齐就知道顾舟行肯定没把自己的忠告给放在心上。
没有办法,方齐只能跟在顾舟行的身后,看看顾舟行又准备干些什么事情。
顾舟行气势汹汹走到顾宴灼身前以后,他的眼睛紧紧地盯着顾宴灼,开口一字一句地问:“我对你真的非常非常失望。”
顾宴灼就跟没有听见这句话一样,直接把视线给偏移开了,看他现在这种架势,是完全没有把顾舟行给放在心上。
“顾宴灼,你能不能争点气啊,整天就知道跟在江浔仙身旁,也不知道江浔仙到底有什么好的,竟然让你如此地痴迷,你就不能睁开眼睛看看别人?”
顾宴灼现在真的不想跟顾舟行说话,看见顾舟行就觉得非常恶心,恨不得想把顾舟行的嘴给封上。
顾舟行觉得自己仿佛就是在对牛弹琴,不管跟顾宴灼说什么样的话,顾宴灼就跟没有听见一样,直接将顾舟行的话给抛在了脑后,不管不顾。
顾宴灼的视线一转,落在了江浔仙身上。
江浔仙原本正在美滋滋的看戏呢,发现顾舟行把视线落在自己身上以后,微微愣了一下。
这是什么情况?
为什么顾舟行要这样看着自己?
江浔仙很清楚,该来的东西,是躲不掉的,看来顾舟行觉得没办法在顾宴灼身上讨要到一丁点的情绪价值以后,就直接把目光给放在自己身上了,江浔仙觉得非常冤枉啊,她什么都没做!
这一次,还没有等顾舟行开口说出数落江浔仙的话时,顾宴灼就先一步开口了,对顾舟行说:“你以为我愿意让自己的身体里面流着你的血液么?这点血液,我恨不得抽干净,一滴都不剩下。”
顾宴灼盯着顾舟行,决定今天就将话给说清楚。
“你以前是一个痴情种,人人都说你爱我的母亲,但在我看来,并不是这样的,你可能一点都不爱我的母亲,你从头到尾爱的人,可能都是你自己罢了,你没有爱的人,你更没有心。”
听见顾宴灼这么说,顾舟行的眉头一点一点紧皱了起来。
“顾宴灼,你什么意思,这就是你跟自己父亲说话时候的语气和态度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