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像他这么大的时候胆子可是大的很,怎么就不能杀猪了,在说这都杀完了,试试手练练刀总行吧,这还有我当年用过的小刀呢”林青还是觉得应该给白天些锻炼才能跟着她再次上山玩耍,读书也可以啊,但又不耽误学练刀,她可就这点本事能传人的。
“去去,赶紧装车去,杵这干啥,你皮糙肉厚的能跟我家天儿比吗,你那是天生的傻大胆,可不怪我,我也没让你杀猪,当年你自己刚开始就拿着刀戳了那猪一下子,惊的那猪四处乱窜,我费了老劲才逮住,提起这茬我现在还气呢,你啥时候见着我杀猪往猪屁股上插刀了,简直是胡闹......“
林大松大声嚷嚷着,直接喊出不少林青小时候干过的“蠢事”,白天老实地在林大松怀里听着,听着听着不禁也有些笑了,他从不知原来娘亲小时候也像现在这般自我,竟干过不少让外公跳脚的事,怪不得外公也不怎么说他娘小时候的事情。
林青被说了一通,见他爹说起来没完了,她儿子听她笑话还听的津津有味,只得老老实实地将分好的猪肉放到推车上,留了盆猪血打算让白云给她骨汤烫猪血吃,或者做成血豆腐吃起来也很劲道,尤其是不知为何想到白云这仙仙的人做猪血,心里就有股痛快的恶趣味。
三人一道去了县城,集市上的人已经渐渐开始多了起来,今天完全由林青主刀,林大松干脆当起了甩手掌柜,由女儿主刀也很是放心,一刀下来斤两有时候比他还准确,整个肉割的那叫一个顺畅和整齐,他干脆就和白天收起了钱,一行三人配合的十分默契,林青的主刀也吸引了不少路人,白天起初看着他娘卖猪肉被路边的人窃窃私语时还有些不适应,但后来渐渐就习惯了,也就不在意别人的眼光了,反倒对他娘不会随随便便就给添头少个铜板的给予赞同,该多少就多少,给一个添头就给一群添头,一天挣的还不够添出去岂不是本末倒置了,本来就甚是辛苦,偶尔几次还行,他外公就是太不在意,说他也记不住。
当白云赶着新买来的毛驴车说帮岳父收拾收拾时,看到的就是这样一幅在记忆深处早已熟悉且拒绝的身影,林青那人手起刀落,面不改色地剁肉,剁肉,还是剁肉,白云心里闪过几丝几年前这人杀猪的阴影,暗叹,早就知这人不听劝,这不伤才刚好些,就有些管不住了。
一大早非要跟着白云出门的小白,看着白云有些发愣,不禁叫了一声,白云看着自己脚边的小白,爪子好的也很快,却从来就是个可人的小东西,十分善解人意,这些天一直陪着他来回去卖豆腐,刚开始他发现后还会将小家伙抱回来,却不想它也是个极顽固的,偷偷跟来一次就在也拦不住,看它小小的身体也走的开,走的欢,也就随它去了,几天下来倒也习惯了路上有个小家伙的陪伴。
林青忙着割肉,她在家分的都是大致的部位,肉块都很大,集市上的人都小块小块的捡,听见说要哪块了她就下刀,完事扔给她爹打包,白天收钱,快要完工时才发现一道异样的眸色,抬头就望见了白云,牵着一毛驴车,小毛驴长的够壮实,好家伙,一日不见,就买车了。
白云看没有插手的余地,站在一旁默默地等着,看天儿没有吃不消,气色也如常才放心。这驴车他想买有一阵子了,攒了一段时日的钱,抛开日常花销和一些应急用的,花了十来两,这几日闲暇时就在看驴车,毛驴可以用来磨豆和运货,也省去了他的一些功夫,干活更快一些,福伯早就说让他买,他直到近日才下定主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