同样姓余,蔚蓝心里打了个咯噔。伸手和他握了握,她点头:“挺妙的名字。”
然后又沉默。
余佘看了看还聚在那边的人群:“听说抓到戚嘉义了。谁能想到他居然就躲在宿舍里?”
“我对这种事也不太拿手。公司派我过来,我还真的有点为难。”
余佘问蔚蓝:“蔚小姐有什么好办法吗?”
蔚蓝抱着图纸往上提了提,扫了一眼说:“听余先生的话,今天这会和设计也没什么关系。那我就先走了。”
逮着机会就溜。
余佘显然吃惊。却没阻拦,反而跟着蔚蓝出了施工现场。蔚蓝回头奇怪的看了他一眼:“你跟着我干什么?”
余佘跟在她后面:“我有件重要的事情想跟蔚小姐谈。”
蔚蓝一边遥看出租车,一边说:“公事不归你来和我谈,私事,我们没私交。”
她脸孔有点冷的回首,往后略微站了一点:“所以,免了吧。”
边说边走。余佘连忙上前拦住她:“就算是为了故人也不愿意吗?”
“我初来乍到,没故人可言。”宏休匠才。
“那好。同情,同情心!”余佘拦住她的去路,“难道蔚小姐就真的不愿意帮一个濒死的病人吗?”
蔚蓝被他堵住,不得不停下来。她双眼微眯,眸光暗了下来:“你姓余,余妙也姓余。别告诉我,你们是兄妹。”
余佘垂首点头:“她是我堂姐。”
“我堂姐守了那个人三年了!他要是死了,我堂姐也会死的!蔚小姐,算我求求你了!”
蔚蓝闭眼。觉得一下子窒闷。因为一个人生,因为一个人死。女子是何其悲哀。仅仅因为“感情”两个字,连自己的性命都无关紧要了。
她有点无奈的扯了扯唇:“我要说不去,你会怎么办?”
余佘眼也不眨:“那我就只能对不起蔚小姐了!”
他人高马大,露在衬衫外的胳膊上都是鼓起的小山。蔚蓝掂量这自己逃不过。把图纸塞到他手里,大叹了一声:“走吧。”
余佘“哎”了一声,欣喜的抱着图纸上前打车。
他们要去的地方很偏僻,九曲十八弯。在B市唯一一座山的最深处。
车子到最后都不能进去。行程是三个小时。几乎可以算是出市了。
蔚蓝跟着他一路往山上走,路还好,不太崎岖,只是冷了点。已近傍晚,山上又不比山下。她只一件罩衫套在外面,胳膊上早起了鸡皮疙瘩。
看这情况,今晚可能会赶不回去。她有一点后悔。
“快到了。”
余佘指着前面一座白房子,回头说:“堂姐在前门等我们。”
想到晚上可能会回不去,念儿心切的蔚蓝有点不快,顺口回了他一句:“你们还真是热情万分。”
余佘摸了摸鼻子。抢先跑过去,抱了抱站在前门的人,又不知在她耳边说了点什么,他指了指蔚蓝,先进去了。
蔚蓝气喘吁吁的走到余妙面前。余妙眼眶发红,人也憔悴很多。她对蔚蓝抱歉:“我实在没有办法……”
蔚蓝有点见不得她这个模样,摆了摆手,问:“人在哪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