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天翻了个白眼,“你跟他们置什么气,你家大业大,好歹也是有梦想的人。”
想不到周天这么了解自己,郝书谈激动的热泪盈眶,“大仙懂我!”
“行了行了,回屋歇着吧,下回再有这种情况别急着动手,把人请来指香阁,用你的梦想感化他们岂不是更好。”周天最后还不忘指点迷津。
郝书谈坚定的点点头,对着周天深鞠一躬才昂首离去。
以几人耳聪目明的修为,今天一天都隐隐听到雷声,以频率和密度来看,众人都猜是有人在施展雷术,只是不明白这个节骨眼是何人斗法,听郝书谈说完这才明白过来。
看来压力骤增之下,倒是钦天监庐城站先吃了亏。
周天忽然冒出个想法,和众人商量道,“能不能借助庐城分院掩护,给咱们创造机会出城?”
三人齐齐一呆,穆阳问道,“他们都自身难保了,还怎么掩护咱们?”
程凤凰似乎明白了周天的意思,瞪大双眼望着他。
周天呵呵一笑,“看来程姐姐明白了。”
程凤凰摇摇头,坚定的说道,“不合适!这哪是什么掩护,这就是让他们充当诱饵,与让他们送死有什么区别。”
穆阳和田原也明白过来,露出震惊之色。
“就目前这情况,他们迟早被一网打尽,与其被慢慢吃掉,不如出来做个爷们,还能发挥一下余光余热,死也死的有价值不是?”周天贼心不死,一心想要让庐城站的监人吸引火力,他们好能趁机逃出去。
穆阳还好,早就习惯了周天的手段,但田原可是第一次见识他使损招,庐城站就算损失惨重,那也得剩几十个好手呢,就这么说扔就扔了?人家说不定还等着京城支援呢!
想到几十个监人慷慨赴死的画面,田原不由打了个哆嗦,好言相劝道,“周兄弟三思啊,此事关乎一站的生死,若是咱们草草决定,事后监正必然会彻查清楚,到时候可不是闹着玩的。”
一共就四个人,两个反对一个不说话,就算周天认为可行也没用,当即便长身而起打了个哈欠,“那你们唠,想到好办法叫我,我是没辙了。”
说着便头也不回的离去,扔下三人面面相觑。
穆阳确实是不敢说话,他可不比周天,年纪轻轻便大受监正看重,自己好不容易混到快告老还乡的年纪,还想着平稳降落拿钱过日子呢,哪敢冒这大逆不道的风险。
安静了半天,发现周天进房后便没了动静,丝毫没有要回来的意思,程凤凰皱眉问道,“京城什么时候传信回来?”
穆阳掰手指头算了算日子,喃喃说道,“应该快了吧,飞鸽传书一来一回也用不了几天。”
田原也点了点头,“我在送走康雷后,也送了信出去,把眼下困境都说清楚了,京城掌握情况后应会及时应对。”
程凤凰长叹一声,怎么也想不到会被困在庐城,看来只能等京城消息了。
……
不负所望,次日晚上便有消息传回,穆阳在收到消息后,第一时间通知了周天,时隔一天四人再次围坐桌旁,一起查看京城密信。
穆阳照着信念道:
「已知晓庐城情况,也与庐城站核实,庐城站事关重大不可放弃,一司众人可交于田原带回,你组可暂留庐城,助庐城站解决危机,任何需求皆可提出,钦天监定全力操办,祝安好!」
“安好个屁!知道情况了还让我留下,他娘的怕我死的慢是不是?”周天听完大怒,一拍桌子就开始骂街,顿了顿继续说道,“这封信不会是李海旺写的吧,这厮亡我之心不死啊!”
三人或多或少都听说过两人恩怨,一时不敢答话,生怕再惹怒周天一天见不着人。
最后还是程凤凰柔声劝道,“李公子是执事堂的堂主,这封信是监正下辖的五官台发出,你应该误会了。”
周天哪知道这么多弯弯绕绕,依然不依不饶的说道,“那就更王八蛋了,这说明想让我死的不止李海旺一人啊!”
“也没那么严重,毕竟杜斌发信时是几天前,那时还没现在这么危急,监正肯定是觉得你办事利落,深信你有力挽狂澜的能力,所以才决定让你留下帮忙的。”程凤凰继续劝道。
这些话周天当然爱听,气瞬间消了大半,先是斜目勾了程凤凰一眼,然后长叹一声说道,“能者劳智者忧无能者无所求啊,我何尝不想像杜斌一样,被抓进去两眼一闭,起码也能好好休息休息!”
三人听的满头黑线,心说你不是刚睡了一天么,也没见耽误休息啊。
“这下好了,新任务下来了,想走都没有理由,怎么就没早点跑呢!”周天后悔莫及的说道。
见程凤凰刚说了几句好听话,周天便另眼相看,穆阳也赶紧拍出马屁,“周兄弟别谦虚了,这有什么难的,比杭城时也差不多,那时候你不也是运筹帷幄。”
田原见两个人都拍起了马屁,以为这是他们的小组特色,气氛都烘到这了,自己不说两句也不合适,于是顺着话茬说道,“此言有理!庐城分院还不如杭城分院呢,杭城起码还挂个天下第二院的名头。”
这些话显然未能让周天放松,拿两者对比后,反而让他更是压力骤增,皱眉纠正道,“这能一样么?杭城那是我的地盘,杭城分院内我的人比任布行的人都多,那的大弟子是白螃子,我说句话就吓得不敢吭声,这的大弟子是决绝子,我不说话都要收拾我,我再多说两句,他不得跟我拼命!”
经他这么一分析,穆阳觉得还真不能比,发现确实没什么好的办法,只能也陪着叹了口气,
“他们院长要是个女的就好了,或者大弟子是个二椅子也行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