无力向上拍打的双手,即便指甲因过度用力而裂开,甚至抠进肉里,在隔板上划出数道血痕,也不过仅仅只发出了几丝微不可闻的闷响罢了。
空气稀薄的环境下,她情绪越是激烈,缺氧便来得越快,大脑很快意识渐褪,没多久便不省人事,只剩眼角两道清晰的泪痕,再无任何反应。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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顺着出殡的队伍向前,城门口排队出城的长队正有条不紊地缓慢向前挪动着。
负责搜查的守卫与官兵正仔细做着排查,城墙上甚至还贴了无数寻人的画像。
黑白线条,勾勒的正是一名女子,但双眼处却特意着上了有色的墨——
浅绿色,极惹眼。
……
不多时,远处传来一阵急促的马蹄声,从城内的方向而来,领头的守卫看到,立刻迎上去。
“萧先生!”
来人正是萧痕。
他利落地翻身下马,手中的马鞭还未来得及放下,只严肃道:“现在情况如何?”
“属下已收到消息,刚又加了一批人手严查,不过目前还没发现什么可疑的对象。不过先生放心,精通易容术和机关的师傅每日都两组交错着轮班,城墙沿线也派有重兵把守,应是出不了差错。”
“切末掉以轻心,现在开放城门,本就是做个样子,若是一个不慎让人借机跑了,庄主绝不会轻饶。”
萧痕点头,又嘱咐了句。
守卫应下,这才转身往城门走。
萧痕面色沉沉,偏头向城门处看了一眼。
景年已失踪了三日,眼下是绝不能再拖了。
昨晚城中信报,已经抓住了昨日往城门上放箭之人,严刑逼供下,对方道出了他们藏身的据点,可待官兵到时,却是晚了一步。
顺着那线索找了一夜,只在清晨时于城中一僻静处发现了辆空置的马车。
整件事到现在为止已很清楚。
景年被一群黑市中专做杀人放火勾当的亡命之徒劫走,这群人仅有三个,受托于上头身份不明的金主,目前仍在城中逃窜。
而最叫他们震惊的,是这群人原要抓的,竟是沈倾城。
至于原因为何,却是为了一个无人知晓的沈家账本。
欧延与慕容昕调查沈氏灭门一案已有月余,预想过无数可能,这个消息却是他们万万没有想到的。
沈大人生前乃户部尚书,此案既牵涉到一个所谓的“账本”,便越发扑朔迷离且深不可测了。
甚至,必然与朝政相关。
这其中的复杂,一时半会儿是不可能理清的。
眼下当务之急还是救出景年。
……
欧延综合形势,命人继续追查的同时,如昨日一样,故意开放了一处城门。
那群绑架景年的人,原是今晚约定在道观相见的。
但若是能在日落前提前将人抓住,自是再好不过。
……
他没有久留,心想着还要回去复命,可刚准备上马,却见不远处欧延竟亲自驾马过来了。
萧痕面露惊讶,但还是快步上前,“庄主。”
欧延一身清冷,束发随着下马的动作扬起一道弧度,清俊的脸上是化不开的沉,一落地便道:“城里追查的那条线断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