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痕一惊。
他特意赶到城门来督查,还不知最新的情况。
这绝对不是个好消息。
“城门严防死守,应该还不至于出城,况且晚上本还约了在道观相见”,萧痕略一思索,“是否要现在就派人挨户搜查?”
欧延脸色不太好,闻言没有立刻回答,沉吟着不知在想什么。
萧痕屏住呼吸等着。
至少,还不至于完全被动。
……
“欸?!你们要干什么?住手啊!”
“还有没有天理了?”
……
气氛正紧绷着,城门口忽然传来吵闹声,二人的注意力很快被吸引。
视线所及处,只见一群披麻戴孝的丧葬队伍正簇拥在城门下,人群中央,有好几人正边哭喊着边扑在马车上放着的一口棺材上,阻止上前搜查的官兵。
他们闹出的动静不小,又因情况特殊,周围排队等候出城和经过的百姓都纷纷驻足张望。
……
“现在全城戒严,所有出城者携带的东西都要打开检查,如果抗旨就全部扣下来!”
为首的城门守卫面无表情地又重复了一遍规矩,毫无松口的迹象,随即示意手下上前将那几个阻拦的人桎梏住。
“我娘都死了你们还要开她的棺材!你们有没有良心?!”
马车上几个人很快被拽开,其中一个穿着麻布孝服的青年满脸是泪,情绪几近崩溃,虽被守卫扣住双手死死按住,却仍试图上前。
这一番景象,观者难免不忍,逐渐有人窃窃私语,指责起这些官兵来。
守卫没有理会,只强硬地命人将棺材盖推开,只听哗一声,漆黑的棺椁中,露出一张面容苍白的老妇的脸。
那青年见自己母亲的尸骨被当众围看至此,崩溃地大吼一声,再次不管不顾地剧烈挣扎起来。
同行的人也都早已泣不成声。
……
“怎么回事?”
此时欧延与萧痕已走了过来,萧痕望着面前一团乱的场面,拦住守卫询问。
“回庄主,萧先生,这有一家人要送一口棺材出城,我们要求开棺检查。”
萧痕点头,“可有什么发现?”
说着,他走到棺材旁往里看了一眼,果然是一个老妇,应该是刚咽气没多久。
他又抬头看了眼那丧葬队伍,为首的几个应是已逝老妇的儿女,有中年人,也有年轻人和稚童,后面跟着的五六个男子应是被雇佣来跟车队的,都是正常的打扮,一眼之下没什么不对。
官兵围着棺材和马车转了一圈,摇头示意没有发现。
欧延全程没有说话,只静静看着,他气场极强,那家人本还要阻拦,见他走过来,都惊的顿住,不敢再出声。
萧痕又打量了一会儿,才对欧延摇了摇头。
欧延面无表情地微颔首。
萧痕见他没有异议,便示意守卫放人。
那家人见状,都重重松了气,赶忙上前将棺材合上,折腾了一阵,马车才又缓缓动起来,向城门驶去。
欧延目送着那群人离开,似乎是想到什么,眉头渐渐皱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