束安然见冼博延走了,便又哭了起来。
束母知道束安然受了委屈,便推了推束父,“以束家的关系,真就拿那个林希月没办法吗?”
束父脸色暗沉下来:“难道我要用束家百年的声望,去要求冼博延离婚,这世上就没别的男人吗?说出去不怕被所有人笑掉大牙。”
束母气的面容扭曲,“那你说怎么办,总不能便宜了林希月那贱人。”
束父的手轻扣着茶几,眸中渐渐有了一丝狠色。
“我会停止和冼氏所有的合作,既然这小子没把我们束家放在眼里,即便是以后娶了安然,也不会拿安然为重,倒不如现在就挫一挫他的锐气。”
见束父愿意为她出头,束安然这才放下了心。
病房外的楼梯口里,一个用围巾将自己包裹的严严实实的女人一直观察着病房的情况,等束父束母离开后,她迅速钻进了病房。
束安然先是一愣,刘妈刚要喊人。
便听到一个如破锣般的嗓子开口:“是我,江欣敏。”
虽然声音的变化很大,但束安然还是从来人的身形中判断,这人确实是江欣敏。
江欣敏被林希月毁了容之后,冼博延给了她一笔钱,让她离开这里去国外生活。
在国外的生活让她奢华度日,毁了容还曾一度被嘲笑,她的脸就连整容都没法恢复。她便去赌博发泄。谁知钱很快就被她输掉,还欠了高额赌债。没办法,只好偷偷回国搞钱。
她知道很多孟又琴的事,可孟又琴一直躲着她,还找了人恐吓她,没办法,她才来医院打算找束安然敲诈她们一笔。
江欣敏没有摘下围巾,但通过围巾的缝隙,也能依稀看到她铺满伤痕的脸。
那些都是林希月发疯时用指甲,或是玻璃瓶碎片划的。
想必围巾下那张脸一定是触目惊心,十分恐怖吓人。
束安然一脸的嫌恶。
“你来干什么。”
江欣敏没有表现出之前的气焰,而是乞求的看向束安然。
“给我一笔钱,我马上就离开,否则我就把一些事告诉冼博延。”
束安然目光一凛,暗骂孟又琴办事太过优柔寡断,她早说要除掉江欣敏,可孟又琴非说还不是时候。
现在这丑陋的女人居然跑来医院威胁她,这要是让她的爸妈看到了,后果可想而知。
她看向江欣敏的眼神越发的轻蔑。“你不是得到了一笔赔偿了吗,怎么还跑来找我,我警告你,贪心不足蛇吞象。”
江欣敏虽知理亏,可她为孟又琴办了那么多的坏事儿,现在她被毁了容,却被一脚踢开。
“束小姐,话不能这么说,当初我弄垮了林氏,从中也没捞到多少好处。还不是因为听了你们的话,跟冼博延合作吗?现在我被林希月毁了容,冼博延用那么点钱就把我打发了,这也有点说不过去了。束家有钱有势,我在国外被人瞧不起,还欠了不少债,你就看在往日情分上,多给我点钱,我保证钱一到位,立马就会消失在你们面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