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啧啧啧,真是一群没脑子的。”一个清瘦的少年双手交握在胸前,满脸的嫌弃,而他说的话也成功的吸引了周围兽人的目光,当然其中一半以上是存着打他一顿的想法。
“喂,你这话是什么意思?”那花豹呲牙道。
“就是,说我们没脑,难不成你有好方法不成。”一个长像粗犷的野猪不满的说道。
“就是,今天说不出个所以然来,我们可是不会放过你的。”橙色衣服的雌兽也参与了进来。
“瞧瞧你们这个样子,我当然是有法子了,就你们这脑子纯当是摆设用的吧。”那少年依旧是一副欠扁的样子,说着欠扁的话。
“你小子是想挨揍吗!”野猪已经彻底爆***起了拳头。
“哎哎哎,好好说话,动什么手。一群莽夫。”少年耳朵一哆嗦,不过面色倒是看不出来他的紧张,反而还在卖关子。
“你……老子今天还就要好好教训你了。”野猪几步走进,眼看那拳头就要到少年的眼前,被另一个黄肩黑鸟拦了下来,劝解道:“艾~他也就嘴皮子逞英雄了,现在要紧的可不是你们。”
“就是,就是。”少年立马附和道。
“你说。”黄肩黑鸟看着少年说道。
“这王树总归是有了族长的血就行,直接把血滴在树上不就好了,至于白瓷碗有没有也没什么不是。”少年口齿伶俐的表达完自己的想法,最后还点了点头,对自己的想法很是满意。
而其余几个兽人也是一脸恍然大悟的表情。
因为白瓷碗是祖辈流传下来的东西,所以他们打从心里认为:把血放到白瓷碗再倒在树上是唯一的方法。
却忽略了本质,只是需要血和王树,至于那白瓷碗只是一个媒介罢了。
而少年的话算是打醒了众兽。
最后,局势便成了众兽一同请愿:让扶络直接把血滴在王树上来验证自己。
扶络站在原地没有动,他比谁都清楚,他的血根本不会对王树起到任何作用。
见扶络一直不动,低下的众兽也开始疑惑,不过因为之前的那次验证,所以也没有兽人敢去怀疑。只是不解扶络为何没有动作。
“族长大人,请验证!”
渐渐地稀稀落落的众兽的喊声变成了一股,声势浩大,让人无法忽视。
不过扶络已经没有动作。
而众兽也开始发现了不对。
交头接耳的议论着,对于扶络的不动作众兽也不免发现了端倪。
不过依旧没有敢质疑的。
“他当然不敢验证了,毕竟他可是一个假的族长。”一道清冷的声音夹杂着内力传遍了整个祭台上空。
这声音白兮兮几人都很熟悉,s正是修言。
祭台上,嗖嗖嗖,停下了三个身影。
修言的声音宛若一道闷雷砸在扶络耳边。
慢慢的抬头看向折离那边。
他还是那副单纯的样子,可是那双眼里再一次的出现了复杂的感情。
以及他看不懂的痛惜……
折离看了一眼独自站在对立面的扶络,而后转头,迈步走向那颗枯树。
银色的匕首划破皮肉,却如同生生斩断情感一般的难受与痛苦。
血液滴在树根处,慢慢的汇聚成一小摊,最后以肉眼可见的速度向上攀岩,沿着树皮的脉络向上流动。
而扶络则是颓然一笑:他是恨他的吧……
而底下的众兽也是目瞪口呆的看着这又一大反转。
当然也很清楚的看到了那倒流的血液。
此刻众兽都在看着那奇特的一幕,倒是暂时忘了几个月前的事。
树上的血依旧在攀岩,等到那血液攀至顶峰的时候,那纯黑的树皮竟是开始泛出微弱的银光,渐渐地银光开始越来越亮,不过因为是白日所以倒是没有很刺眼。银光映照着折离的的血液,竟像是要将它燃烧一般。
所有人都瞪大了眼,这可是出从来都没有出现过的。
折离的手依旧伸在树边,最后还是白兮兮上前拉下了他。
而就在白兮兮靠近时,那树上的银光竟是大片的向白兮兮和折离而去。
不过因为两人都是白衣,挨的又很近,一时间众兽倒是也看不清那银光到底是朝着谁去的。
不过下意识的众兽把那银光认为是王树对折离的赏赐。
无形之中心里偏向了折离。
而左枭冥却很清楚的看到了,那些银光是朝着白兮兮而去的,更多的是涌向白兮兮的手腕处,也就是黑桃空间。
当然,这些也没有躲过同样有秘密的高夏的眼睛。
白兮兮在银光有异动后,便顺手开始为折离包扎伤口,随便挡住了众兽的目光,让他们无法判断始作俑者是她。
因为之前狮族的情况,所以白兮兮对此并不陌生,也在庆幸自己刚刚过来了,不然要是这银光一股脑儿的全部朝她过来,那才叫麻烦。
毕竟她现在的身份可是不怎么安全。
其他兽人看不见具体的情况,离的最近的折离却是一眼不漏的看到了,心里也很诧异,不过也没有声张,而是配合着白兮兮的动作。
约摸半柱香的时间,那银光逐渐消散,树皮上的纹理中间折离的血液也消失不见。
白兮兮也“终于”包好了折离的伤口,又重新走回了自己的位置。
众兽也从震惊中回神,皆是跪拜在地,高呼:王树显灵。
各自说着仰慕的话。
而祭台上跪倒在地的大长老和二长老也纷纷站起了身。
二长老一脸的欣慰,笑着看着折离。
而大长老则是诡异的转动了眼眸,身形微动,一柄长剑笔直的刺向因为失血过多正在缓神的折离胸前。
所有人都没有料到二长老会有这个动作。
因为靠近王树,所以折离那个方向只有他一个,双叶和修言在发觉想要跑过去的时候,明显已经晚了。
温热的血滴滴溅在脸上,耳边刀剑刺入血肉的声音清晰传来,之余一声闷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