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日若不是兮兮赶来,怕是他也会一起搭上了。
临了,这唐灸的脑瓜子总算是清醒了一回。然而有什么用呢?╮(??ω??)╭
那边,人衣匍匐在地,一只手被砍,另一手也被断了筋脉,重伤的他竟是连半撑着身子都做不到,目光嗜血的看着白兮兮。
千防万防,到底还是被他们打败了。
为了堤防白兮兮他们在王府抢人,他借着地道早前一日便带了花满楼抵达了富香山,甚至今日他出门时刻意关注了白兮兮和左枭冥,亲眼看着他们离开赶往釜山桥崖,这才举身前往富香山,也不过比唐灸早来了半个多时辰罢了。
而且他待的方位是在富香山顶的背山,前路他可以一览无余,后路则是险峻的断山,更不用说他还为了以防万一撒了几把毒粉。为的就是防止背后会有人来偷袭,而且那后山山底还有不少他特意放进去的宝贝,也足够拦下那些跟着唐灸来的人。
却不想,自己设计的如此周密还是被大乱,更没有想到,自己最不愿意遇见也是最想不到的两个人都会来。
不仅救了花满楼,还伤他自此。
怕是今日真正要折在这里的是他自己了。
其实也这些也都多亏了左枭冥那日的提议,几乎是越想可能性越大,甚至在那日花老坊主去看过唐灸时,这个“暗中跟着唐灸”的想法便被极度重视起来了。本来他们计划的是白兮兮和左枭冥去釜山桥崖,修言和叶鑫焱去看着唐灸保护他不出事,直到昨晚睡前,众人细心察觉到了唐灸的“乖巧”心里也有了底,左枭冥再次提议,最后决定由左枭冥和白兮兮来跟着唐灸,而早上哪一出虚招自然是为了引诱人衣上当。自然为了不打草惊蛇,白兮兮几人选择隐瞒了唐灸,毕竟就唐灸那个时候的样子,怕是告诉他也只会坏事了。
他们暗自跟着唐灸一路来到富香山,为了惊起人衣的怀疑,安排了几人暗中观察,白兮兮和左枭冥则是带了一队人绕路去了后山,不凄然的遇上了人衣安排的那些“宝贝”。真的是五毒俱全,数量还不少。
白兮兮皱眉,空间里唤出了她所有压箱底儿的“宝贝”。
小网,小文打头阵,其余的小叶、小竹、小银……全部四散着攻击着那些毒物。
因为在空间里时常养着的缘故,小网、小叶……几条蛇比之普通在外见到的蛇厉害了不止一个档次,再加上唐灸时不时的研制新东西喂他们,能耐大了不少,对付这些一般毒物那是不在话下。不过因为数量较多,即使白兮兮几人一同参与,也是花费了好长时间。
而峭壁上的毒药,有左枭冥在也不是问题,稍微费了些功夫。
等他们系数攀上后山断背山时,正好听到人衣讲述当年的事,也没有立刻出去袭击,而是在山崖下角等待时机。
总算在人衣的思绪飘散的瞬间,白兮兮手疾眼快的使用琴弦借助弦刃斩断了人衣控制花满楼的胳膊。本来白兮兮是打算用音攻,可是用音攻就必然会发出声音,惹得人衣关注那可不是好玩的。所以在第一日他们商量时,修言便开始打造了那根弦刃,就是为了今天准备的。左枭冥也是在极短的瞬间抢回了花满楼,配合很默契。
虽然是历经了不少,索性如今一切都解决了。
白兮兮冷眼回看着瘫倒在地的人衣,思及那日看到的种种,心里刚刚因为刚才那一脚卸下去的怒,再次升腾,忍不住走进又踢了几脚人衣,嘴里不住的骂骂咧咧。
人衣受不住,挣扎着大喊大叫,却因为没有精力动弹被迫的承受着白兮兮的暴力。
“好了。”左枭冥见她气性不再那般大,这才走过去拉走白兮兮,小心眼儿的男人还公报私仇般的眼睛都不带眨的踩上了人衣的指骨,脚下用力,走过之后,只留一片血肉模糊。
四周围着的月支的众人纷纷悄悄伸展了自己的手指,面色不显的心里倒抽冷气。
“啊!”都说十指连心,虽然筋脉断裂,可是附加的疼痛却依旧直击心脏,人衣惨叫着,眼前一黑就要晕过去。
一个月支手下见状,麻溜儿的解下腰间别着的水囊,一股脑儿的全部倒在了人衣的脸上。
这个月支手下平日里有点小爱好,喜喝酒,酒量也是从小就练出来的,好在月支管的随严,但是只要不出差错这点小爱好还是不会剥夺的。所以那手下便一直随身携带着一个小水囊,嘴里没味儿时喝几口提神儿。
现在倒是全部大方拿了出来,这没水,酒也是可以凑合用的。
烈酒的股子辣劲儿,平日里喝喝助兴玩乐倒还真是一个好玩意儿,可要是碰到伤口,那可就是另一番滋味儿了。
那些泼到人衣脸上的酒不可避免的沾染到了人衣肩头整齐的切口出,宛如百针系数扎入伤口的样子。人衣只觉的自己眼前黑了一瞬,下一刻又被刺骨的疼唤醒,再睁眼依旧是刚才的场景。
“你……你们……”人衣颤抖着牙齿,愤恨的看着白兮兮和左枭冥。
而左枭冥则是笑着对那位月支的手下说道:“赏。”
这可美死那手下了,得了顶头上司枭神的赏,那可是几十壶酒都换不来的啊,立马乐呵呵的拱手谢道。其余几个只得略带羡慕的看着那人,暗道:下次是不是也要准备一个水囊时刻备着了。
“公……公主殿下倒……是心安,只怕……现在……那皇宫已经……乱……乱成一片了吧!”一句话愣是让人衣磕磕绊绊的说完了,竟是还有心力给白兮兮制造不快。
白兮兮倒是绕有兴致的看着人衣,见他戏谑的看着自己,似乎在嘲笑她:内门失火,却还在这里关心其他琐事。白兮兮勾唇,似是漫不经心的说道:“哦~那你是知道了什么呢?”
“哼!怕是……等……等你回去……看到的就……就是一个改……改朝换代的北齐了!”人衣努力的顺着气,刚刚白兮兮那一脚实在厉害,他现在都无法平复,想要拍拍胸口顺气,才发现他的手早就没用了……
“呵呵,你说的可是那白癸?”白兮兮冷笑道:“一个贪生怕死的窝囊之辈,你倒是对他寄予厚望,哦!忘了,还有一个伙伴也是如此呢?倒是也难怪,毕竟老古人说的好:丑人多作怪。”白兮兮意有所指的看着人衣的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