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还在路上……”妙风还是第一见这般样子的左枭冥,仿佛下一瞬就会杀人一般,让妙风忍不住后退了几步。
“去皇宫找太医来。”左枭冥踉跄着抱着白兮兮起身,转身踢开面前的桌子,举步走向里间的床榻上,放下了白兮兮。
那刚才画好的画卷在旋转了半圈儿而后掉在地上。
白兮兮晕了过去,可是嘴里还在下意识的喊着疼,脸色刷白,手里拽着左枭冥的半截手臂。
左枭冥半坐在床边,手指一直搭在白兮兮腕间把着脉,除了心跳快些,没有其他任何异常。
他根本不知道她为何会突然喊疼,找不到原因,根本无从下手。这般无能为力,几乎让左枭冥崩溃。
“王爷,大夫来了。”
“救她。”似乎是找到了救命稻草一般,左枭冥猛的起身,拽了前面的一名大夫扔到了床边。
左枭冥的情况很不对劲儿,那医师也不敢发怒,毕竟他一个小大夫哪里敢抱怨,更何况还是在战王发怒的情况下。怕的就是他今天连这门儿都出不去了。
大夫颤巍巍的伸手替白兮兮把脉,战王目不转睛的凝视让他更加不敢放松警惕。
大夫手指搭在白兮兮的手腕处,眉头越发的紧皱,他自然是听得到白兮兮嘴里一直叫着疼,可是:这战王妃的脉搏分明没有问题!
大夫的额头也忍不住滴了一滴汗,根本不敢伸手去擦,还在把着脉。
“怎么样!”左枭冥冰冷萧瑟的声音响起,那大夫又是吓的一个激灵,颤巍巍都跪下,哆嗦着回答:“老夫无……”能为力还没有说出口,就听大夫哎呦一声,直接被左枭冥一脚踹的倒地。
“你来!”视线一转,左枭冥又看向另一名大夫。
被找来的足足有三个,都是帝都颇有名望的,尤其方才那一个算是这三个里面之最,却根本没有所获,剩余的两个就更加是胆战心惊了。
被点名的大夫颤了双腿,走进床边,这才伸手把脉,结果自然是与前一名一样,左枭冥的脸色越发的阴冷,又是一脚踹去。
目光看向剩下的那一个,正要说话,妙风归来:“王爷,太医来了。”
来的两位太医都是太医院里顶好的,有战王府的牌子,那些个太医也不敢摆谱,再加上妙风这一路赶的快,倒是让那余下的大夫松了一口气。
两位太医自然是看出来左枭冥杀人的目光,心下咯噔一跳,也聪明,直接走进,不等左枭冥说,直接给白兮兮把起了脉。
当然脉象没有问题。
“王爷,王妃可是受了什么刺激?”胡太医把过脉后,又查看了白兮兮的其他状况,脉象无异,却是在喊疼,那便不是身体上的毛病了。
“没有。”左枭冥思虑了片刻回答道,过后像是想到了什么一般,目光直直的看向外间那边正在整理的那处,“她看了一副画?”
左枭冥并不确定,毕竟那副画第一是他们自己所画,画的人也是他们自己;二则那画是刚刚所绘,甚至是他最后改了那副画,怎么也不可能会有问题。
“那画可是与王妃有关,是否是故人,或是旧画?”胡太医试探的问道。
“不是,画是刚才王妃亲手所绘。”左枭冥解释道,也开始怀疑白兮兮的头疼或许是这方面的缘故了。
“这……王妃的病应该不是外伤,或许是心病。”胡太医也不大确定,心有所结,而成心病。虽然心病是会有一些生理上的变化,可是也不会导致这般症状出现啊?
(病情,病因神马的都是瞎掰的,不要带入事实撒。O(∩_∩)O~~)
“不能治吗?”左枭冥下意识的问道。
“王爷应该清楚,这心病需要的是心药,只有知道清楚王妃的心病,这问题自然就能解决了。”胡太医说道。
“王……王爷……”另一道声音不合时宜的响起,吸引了左枭冥的注意。
说话的是刚才剩下的那一位帝都城里的大夫。
“说。”左枭冥皱眉看着他,凌厉的目光几乎让那大夫腿软跪倒在地。
“那……王……王妃会不会是……是……”吞吞吐吐了半天,那大夫还是没有说出原因。
“说不清楚就拖下去。”左枭冥没有了耐心,本来他就烦心,哪里会有耐心听他浪费时间。
这个拖下去是什么意思,明眼人都明白是什么意思。
眼看着门外的守卫得令就要押解这大夫,马大夫一个着急,豁出去一般说道:“王妃应该是记忆出了问题。”
斩钉截铁的,倒是一下子说醒了左枭冥。
胡太医怒然,起身就对着马大夫骂道:“你这庸医,王妃明明是心病,不懂就不要乱说话,小心你的脑袋。”
“我没有说错,在老家的时候,我曾经见过一个类似的病人。”马大夫梗着脖子,也是脾气一下子上来了,毕竟是事关自己的命,怎么着也得据理力争一把。
没有左枭冥的话,一时间守卫也没有动作,默默的在一边候着。
“老马,你又没有把过王妃的脉,别倔了。”那同来的第一位大夫悄悄拽了拽马大夫的衣袖,示意他不要妄自菲薄。
马大夫没有理会,一个筋的坚持着,毕竟现在他也只能这般了。
胡太医倒是耳朵尖听到了那大夫的话,幸灾乐祸的嗤笑道:“没把脉就敢乱说,我看你果然是活的不耐烦了,敢拿王妃的性命开玩笑。”
“我……没有把脉又如何,王妃绝对不是心病。心病是积攒下来的,王妃看见的那副画,画的正是王爷王妃,王爷王妃感情这般好,又怎么可能会得心病!”马大夫义正言辞的说着,也亏得他刚才离得远偷听到了收拾外间的丫鬟们的对话,现在倒是可以派的上用途了。
“你……”胡太医气结,一时说不出话。
马大夫的话他确实是不能回答,是也不是,让他憋着一口气出不了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