屋里一下就只剩严妈妈苦苦哀求声,宋娴云避开严妈妈哀求目光,低头看着隆起的小腹。
不到一盏茶时辰,外头丫鬟又传话,秦氏一副战战兢兢神色进屋,宋娴云以为是她叫的人来了,看见进来的人是秦氏面容失落。
柳氏见又来了一位妾,不由怒火中烧:“你又来添什么乱。”
秦氏本就胆小,被柳氏一下,急得掉眼泪:“是是十公子身子有些不适,府里围得严实,派去请郎中的人出不去。”
十公子是秦氏儿子,秦氏宝贝得不行,但凡有些头晕脑热,秦氏总得要小题大做一番。
姜佑安见惯不怪,如今眼下又有糟心事,懒得问一句,便让林贵去请郎中,打发了秦氏。
姜佑安润了润喉,看了一眼姜老夫人,眼神大抵在说严妈妈是母亲身边的,如何处置,全凭母亲做主。
姜老夫人像是被逼上架的鸭子,刚想开口,门外又传。
姜佑安有些愠怒,倒是王氏在姜老夫人耳边吹风。不过片刻,门外的一年龄约是二八年华的丫鬟迈着小步子进来。
那丫鬟一进门,瞟了一眼宋娴云,便温柔开口:“奴婢见过主君,主母,老夫人。”
姜佑安抬起眼皮打量一眼,这丫鬟长得也算是水灵,合他心意。
那丫鬟也像是感觉到姜佑安目光,身子一热,紧忙低头。
宋娴云这时开口:“你来时何事。”
宋娴云这话,听得姜昀有些犯疑,这个时候进来的,还能为什么事。姜昀心中警戒,生怕又泼了什么脏水,惹了一身臊。
那丫鬟低头道:“回老夫人,奴婢来……来时回禀三小姐在后西院私会外男一事的。”
丫鬟声细如蚊,屋里也安静诡异,也算是让人听得清楚。
苏桃蹙眉,这又是哪处的丫鬟?
姜昀倒是淡定,严妈妈见事情有转机,抹了抹泪,目光迫切的盯着丫鬟:“你可是看见什么了?你快说!”
严妈妈这一副皇帝不急太监急的作态,姜昀又挖苦嘲讽一番:“严妈妈怎么知她是来说看见什么的?”
严妈妈这才自知失言,丫鬟手心渗出虚汗。
姜老夫人再次冷声道:“说吧。”
丫鬟这才咽了咽口水,镇定片刻,缓缓道:“奴婢唤积儿,是西院花园当差的丫鬟,今日奴婢在当差时,瞧见一男子在西院亭子拦着三小姐,三小姐先是有意躲着的,后不知说了什么,又与那公子距离相近的说了一番话,虽奴婢隔着远,听不清三小姐与那位公子说了什么,可那位公子与三小姐举止亲密……看着……看着像是十分亲热熟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