现在想想这想法何其脑残!
把地租出去,不管是租地的人将一部分粮食当租金给他们解决口粮问题,还是如今春播以过,他们直接捡现成的连播种都不用就能坐等秋收,哪一种都好过放眼望去只有一片杂草丛生的几乎快荒聊田地啊!
云德顺四人看着自己家那几块地,心都凉了。
村民们有路过的,无不露出鄙夷唾弃的表情,还有人直接‘呸’的一声往他们的方向吐口水骂:“活该!”
云成继和云成辉向来脾气冲,火气一上来就想冲过去和村民打,却被云德顺赶紧拉住,低喝:“你们要干什么!不知道咱们家现在什么情况吗,一旦我闹出什么事情来,村里人就有理由把我们赶走,没了这里的安身之处,你们还想去乞讨不成!?”
两个子面色一僵,尽管仍然心中愤怒,却还是憋屈地咬牙忍下来,老大不乐意地开始拿着镰刀割草,那动作和眼神看着可凶,分明就是将这些野草当成村民们来泄愤。
这个时节再想种稻谷已经晚了,家里的口粮又没剩多少,把草清理干净后只能先多种一些长得比较快的蔬菜或是土豆早白菜之类的,好歹先保证了不会饿肚子。
但是……到底他们是在县城过好日子过得太舒服了,阔别许久再次起早贪黑地翻弄起地来,不但满心满身的不乐意,身体也不适应这种强度,包括云德顺在内,不出三的功夫就累得直不起腰来,效率更是完全比不上当年。
不仅仅是他们四个人不适应,云成继云成辉抱怨连连,便是家里头,没了下人伺候的赵氏王氏又要重新操持起家务,洗衣做饭整理屋子,即便还有儿媳妇孙氏和刘氏搭把手,也是老大不乐意,成抱怨这抱怨那,做出来的菜难以下咽不,还见儿地和老太太吵嘴。
的最多的当然还是,要不是老太太当年一门心思偏心云成耀,他们家也不会落到今这步田地,她和老爷子偏帮大房,什么好的都先紧着大房,可到头来,连累家里连累得最惨的就是大房巴拉巴拉个不停。
老太太不敢和村民们吵,还能忍了儿媳孙媳?云家内部基本是两一吵,三一大吵,时不时地动手互相又抓又挠那都是常有的事儿,有时候吵闹得忘了时间,云德顺等人忙活一身心俱疲地回到家,连口热汤都没得喝,男人们又少不得要一通怒骂娘们们不争气,不好好做饭。
然后又是赵氏王氏反过来和自家男人吵,总之云家内里头是乱得不可开交,原本对他们家极为反感还带着警惕的村民们看了不少热闹后都觉得无语了,觉得警惕这么一群依旧没清醒过来内斗不休的饶自己真是太愚蠢了。
云家人并没有因为云成耀的倒台就真的家破人亡,但日子却过得比曾经还要穷困潦倒,尤其云老爷子瘫了还要给他买药,更是让他们的日子雪上加霜。
回到村里不到半个月,云家就因为负担不起药费,老太太做主干脆断了老爷子的药,只每凑合喂点流食,让他勉强活着,甚至云家人想着,要是老爷子早点死了,他们办个白事,村民们顾念着老爷子和老一辈的一点情分,还能给点随礼钱缓解一下他们难过的日子。
如果老爷子知道他们这种想法,大概会活活被气死吧。
等到云成耀那头的判决下来,确定要蹲十年大牢后,知道再无回旋余地的大房于德春和张氏也回了村,一同带回来的还有云成耀后来娶的经历之女,当然,现在也不过只是个平头百姓,且还是个有个被发配的爹。
大房的人一回来,云家就更热闹了,本来吵闹不休的老太太和二房三房都开始一致对外地怼大房,而张氏一下子两个儿子都蹲了大牢,同样濒临崩溃,一个人对上他们战斗力也不遑多让。
最惨的大概还是前经历之女杜氏,没了让云家人巴结的背景,还被只会怪别人从不会从自己身上找问题的云家人怨恨,觉得是她父亲言秀惑着云成耀犯错,家里的家务活都被推给她干不,就连给老爷子把屎把尿都得她来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