待众人都落座之后,凌兰先一人给了一个芝麻酱拌的料碗,又说了一遍火锅的吃法,众人才开始动筷。
陈老板对这新奇的吃法最为好奇,忙不迭的用公筷夹了一筷子羊肉放进冒着白泡的铜锅里。待确定羊肉熟了,又忙不迭的夹到自己碗里,沾了沾芝麻酱就往嘴里送,刚出锅的羊肉还带着烫人的温度,陈老板哈着气,硬是舍不得吐出来。
等羊肉下肚,陈老板才又空说话,他对凌兰说道:“凌姑娘,也不知道你怎么想出来的,你这个火锅吃法,也别有一滋味,尤其是在这寒冷的天气的吃,浑身都暖融融的。”
坐在陈老板一旁的葛三全也道:“确实,冬天窝在家里吃这个不错。”
“要是有酒就更好了。”陈老板一边夹着菜,一边又道。
“早酒给您预备着呢。”凌兰笑着起身,从墙边的柜橱里拿出两坛酒来。
一坛放到陈老板和葛三全桌子上,道:“之所以没有一开始酒把酒拿出来,就是想让您先尝尝这火锅怎么样,在你的酒楼里推出这火锅吃法可能行?”
另一坛凌兰拿到了自己那桌上,问王雨燕道:“陈夫人可能喝酒?我不会喝酒,却可以陪夫人小酌一杯。”
六子拿起酒坛给陈老板、葛三全、葛五都各自倒了一杯。
陈老板端起六子倒的酒,看了看六子,又看了看葛三全和葛五。这不对啊,怎么一桌子就他一个外人,他是不是得说些什么,好保障自己的安全呢?
陈老板做这些年生意,本身也是个能去能伸的人,加之他也不是小心眼的人,其实冤枉六子的事,凌兰上次在福满楼请客的时候就该说清楚了。他与凌兰有生意上的往来,六子又成了凌兰的伙计,以后打交道是避免不了的,说开了也免得以后每次都尴尬。
于是他又转头对着六子道:“六子啊,今日为之前的事给你道个歉,是我被人蒙骗,冤枉了你。”
闻言六子也端起了酒杯,道:“陈老板,道歉大可不必,我已经把之前的事都忘了。陈老板明白事情的始末就行,也望陈老板以后别再被小人蒙蔽。”
六子说的这番话,不卑不亢,完全没有不想以前在陈老板面前,有低人一等的样子。凌兰在侧耳听着,觉得六子和以前相比,有不小的改变呢。
说完,六子率先把酒干了。陈老板哈哈大小,也干了手中的酒,道:“好,咱们也算一酒泯恩仇了,以后打交道的时候咱门就谁也不提这事了。”
六子又给陈老板满上,道:“陈老板说的什么事儿?”
满桌的人都哈哈笑起来,只有凌芝哼了一声,小声的嘀咕道:“油嘴滑舌。”
凌兰也忍不住抿了抿唇,这六子变化还真不是一般的小,原本憨厚老实的六子,竟也会开起了玩笑。看他给陈老板倒酒谈笑,也有了一股在酒桌上应付自如的趋势,假以时日或许他可以负责更重要的业务。
六子和陈老板这事揭过,那桌上的气氛也比之前活络了起来。
吃了一阵,桌子上的菜都吃的差不多了,灶房里还有准备好的,凌兰就起身去厨房拿。
狗蛋儿和葛欢儿都要去帮忙,凌兰看了一眼王雨燕,就叫了狗蛋儿帮忙,让葛欢儿仍在桌上吃饭。
凌兰和狗蛋儿走后,王雨燕总觉得凌兰看她的那一眼别有深意,给右手边的王婆子使了个眼色,道:“屋子里太闷了,你陪我去院子里透透气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