齐妫都来未反应过来,便已被他抱起,然后就将她放下,她都未来得及说句话,脚上小巧的绣花鞋已经被脱了下来。“哎——”
原刘义康已忘记男女有别身份什么的,直接将她的罗袜脱了去,露出了雪白的足面;那长期裹在罗袜里的足,当真是白嫩得能掐出水来,那细嫩的肌肤,光滑得如那绸缎了去,那被粥烫了的地方,微微地红了一块,刘义康这才意识到自己做错了,面红耳赤地抬眸看着齐妫。
刘义隆单手将他推开了去,蹲下来看着她,问道:“可是烫着了?”说完看了一眼她的脚,赶紧将她身上的襦裙放过来一些,遮住了足面。
齐妫摇头,对着刘义康笑道:“四弟,没事的你勿用担心。”
刘义康不知所措地被刘义隆推开,此刻站在那里,面上依旧一片殷红,心跳如鼓还未平息下来,见着她粲然一笑对看着自己,当真恨不能将她据为己有了去。当下又觉得自己亵渎了她去,这百般的情绪缠绕在其中,叫他真个是欲罢不能。
“真的没事?”刘义隆复问道。
齐妫摇摇头,便四处开始找罗袜了去,却发现竟然还握在刘义康的手上。“四弟,我那罗袜小了,只怕你穿不上,还是还我了罢。”
刘义康垂眸望着自己手里的罗袜,那小巧白皙的罗袜,还残留着她身上的香味;忍不住又脸红道:“倒是我忘记了。”说完赶紧过来,蹲下道:“我,我给你穿上罢。”
齐妫摇头,伸手道:“我自己可以的。”
刘义隆却是一把抢过他手里的罗袜,冷声道:“我来罢。”
齐妫愣愣看着他半晌,突然就笑了起来,道:“你现在可是单手,还是我自己来。”说着便要去拿他手里的罗袜去。
刘义隆哪里肯,执意要给她穿。
齐妫瞧着他那模样,便伸出足,由着他去。
哪里知道,单手确实是不方便去了,费着好大的劲,也还是徒劳,何况看着她足面上发红,只怕也还需上些药才行。
“来!这个最是好了!”刘义康不知从哪里弄来的一个猪胆模样东西,脏兮兮地拎了过来。
齐妫一看,真忍不下心将那东西敷在自己的脚上,当下道:“不碍事,别折腾了,赶紧施粥去罢。”
刘义康却蹲下来执意将那猪胆弄烂了,将里面的东西敷在那发红的地方。“刚才要粥的那人说,这个普通老百姓都用,效果很好的。”
“你从哪里弄来的?”刘义隆见着自己完全插不上手,心中却是郁郁。
刘义康伸手指了不远处一个猪肉摊子。“刚才那摊主给我的。”待敷好之后,他有撕下自己身上的绸缎衣衫,给她包裹上,这才穿上罗袜,道:“这样便是不会将你的罗袜弄脏了。”
“四弟细心了。”齐妫含笑道,赶紧自己将鞋子抢在了手里,自己穿了起来。
刘义康摇头。“是我的不是,刚才若是注意些,便是不会伤着你了。”
齐妫穿上鞋子,伸手要刘义隆拉她一把,岂知刘义康竟然直接伸手将她拉了起来,端的是叫站在一旁的刘义隆脸都绿了去,挤出一坨干笑,道:“四弟你依旧还这施粥,施粥完了之后,便将粮食发放下去。”说完拉着齐妫毫不犹豫地离开了去。
“刘文,赶车!”刘义隆拉着齐妫不由分说地上了马车,黑着脸喊道。齐妫瞧着他的模样,只怕眼前这个家伙,又是吃醋了去!赔笑道:“义隆?生气了。”
刘义隆黑着张脸,既是气自己没的手没好,不能给她穿上那只罗袜,一是恨刘义康多手多脚的!皇后是自己的,干他什么事?
其实理论起来,刘义康刚才确实不需要这般做的,不过他年少,许是不知道这其中的弯弯绕绕的。“别生气了,想来他也不是故意的,他那猪胆却也是见效的,我这会子便不觉得发烫了。”说着将自己的脚在他跟前伸了伸。
刘义隆依旧脸臭臭的,眼睛直直地看着前方。
“你应该高兴才对的。”齐妫看着他那副模样,忍不住笑了起来。
刘义隆莫名其妙地转头看着她。
“兄友弟恭啊!四弟对我这个嫂子这般好,便是对你好;这种局面应该你乐于见到的。你何必去想差了去?”齐妫挽着他的胳膊含笑道。
刘义隆转头瞪眼看着她。“你不觉得他对你有心思?”
齐妫一愣,继而莞尔。“他如真对我有心思,便不会在你跟前表现出来是不是?他是想死吗?”
刘义隆听着一句“他是想死吗”瞬间将自己逗乐了,忍不住在她鼻头上捏了一下,道:“这话说得倒是不错!朕的皇后,天下独一无二的,岂能叫别人有了想头去?”
齐妫赞同地点头。“且如今人家已经有妻室了!别老是瞎想,哪里谁都会对我有想法的啊?”
刘义隆伸手将在她的拖上一阵乱挠,将她整齐的发丝全都弄乱了去,道:“也不能叫你太好看了!总觉得别人都觊觎你的美貌了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