齐妫顶着一个鸡窝头无辜地看着他,蹙眉道:“刘义隆!你不要得寸进尺!”
刘义隆看着发丝凌乱的她却有一种慵懒的美,看着便叫他有欲望起来。到底还是叹息了一声,忍不住在她的唇上轻咬了一下。“总担心。”
齐妫倒是惊异他难得这般温柔地吻上自己的唇,看他紧蹙的眉头,伸手在他的眉心抚道:“不用担心,我后宫佳丽那般多我都不担心,你有什么好担心我的?”
“担心有一日你发现我什么也不是,便会弃我而去。”刘义隆将头放在她的肩头,脱口而出,说出来之后,才发觉自己将这段时间里,日日揪心的话给说了出来。
想她若知道自己不过是一个普通人的孩子,根本就不可能继承这皇位的,她该是如何看自己?若真有一天自己的身份别人揭发了,会是什么样的结局?
“什么叫你什么也不是?你不是我的夫君么?难不成你哪天还不愿意承认了去?”齐妫含笑道。“从我认识你开始到现在,并未觉得你的身份改变给我带来了多大的好处,所以你不必担心我会因为你哪一天不是皇上了而会做出什么事来。”
刘义隆点头:也许是他想多了。
且说刘义康看着就这般莫名离开的齐妫,难免有些失落了去。
谢仪琳拿着勺子在他跟前晃了几下,叫道:“如何?看呆了去了?”
刘义康被她这一喊,都给吓回神了,正色道:“你胡说什么?”
谢仪琳一脸嘲弄。“敢说一点心思多没有?我是个女子,岂会不知你们男人这点心思?”
“你知道什么?”刘义康不屑地看了她一眼,一个连圆房都不没做的姑娘,还敢说自己知道什么?谢仪琳将大勺子往桶内一扔,双手交叉放在胸前看着他,道:“那你发誓试试?看看着天上可会霹雷下来吓死你!”说完便放肆地哈哈大笑起来。、
惹得刘义康红着脸不敢去看她,却嘟囔道:“你叫我发誓就发誓?你算老几?”
谢仪琳也是不理会,干脆自己开始放粮了去。心里却是想着他若真是对着皇后有心思那就不好了!虽说自己无所谓他喜欢谁,最好是能赶紧娶个侧妃进来,给她生一堆孩子,那就没自己这正妃什么事儿了!可喜欢皇后是算几个意思?总不能叫他将这皇后娶了来罢?
接下来的几日,潘惠儿每日必端着骨头汤站在书房门口候着,若是刘能不将这骨头汤接了进去,她便不走,风里雨里的,她就那么站着。
齐妫坐在那里看着折子,见着刘能为难地站在下面,那一旁的刘义隆只当未闻,她便是忍不住道:“皇上,这是潘美人的一片心意,若是不去,恐寒了她的心。”
“哦!皇后的意思是:朕倒是可以寒你的心了?”刘义隆翻着手头上要得急的一些折子,看完好叫齐妫回复了去。
“皇上此话差矣!这秋日清晨风寒露重!臣妾只恐伤着潘美人的身子,到头来,只怕还要责怪臣妾小心眼了去!”齐妫眉头都不跳一下,将看回复完了的折子重新放在一处,安置好后,又道:“上次让皇上给潘美人的小物件,只怕皇上也是觉得轻便了些,不肯给臣妾给了她,不如这次我从皇上这里讨个赏赐,您叫刘能给了她,顺便便将那骨头汤端进来便是。”
刘义隆点头会意,哂笑道:“这主意不错!刘能,你就按着皇后的这道理给办了,但是一定要说清楚了,那赏赐是皇后给的。”
刘能总算是舒了口气。接了旨意赶紧转了出去。
却不想隔日潘美人又是来了,齐妫这下干脆撕了纸放在耳朵里,这就是耳不听不见烦!这后宫的美人也不只她一个,她实在没必要出了这风头,叫人生厌。
但许是男子并不这般想,虽然自动送上来的总不如自己辛苦追的,但到底还是喜欢各种滋味的都尝个遍的。这会子刘义隆似乎还是挺享受现在这种状态的,一则他觉得有个姑娘这么喜欢自己,实在也一件美事;二则他就是想看看她的反应。所以,那纸在她的耳朵里没有待够半刻钟,就被刘义隆发现并取了出来。
齐妫蹙眉看着他,道:“皇上,臣妾要安心看奏折!若是走看走眼了,恐出什么乱子了去!”
“无妨,不是还有我么?”刘义隆毫不介意地道。
齐妫只好放下手里的事情,认真地看着他,道:“皇上,臣妾不是那等小气之人,却也不是那等别人想的大度之人,若是皇上觉得这样好玩,那自己尽管玩去,却实在没必要将后宫的事情牵扯到这里来,不说别的,这前前后后要进来议事的大臣们,是不是要不方便了去?”
“哦!”刘义隆煞有介事地点头。做恍然大悟状。“皇后说得有道理。”
“反正这一时也没有叫其他臣子来议事,皇上来是先回一趟后宫将此事处理好了再来,臣妾就在这里再看一会子奏章。”说完便自顾低头做事了去。
“娘娘!有人命奴才将这个给您!”刘能小跑着进了来。
啊?齐妫疑惑地看着刘义隆,接过刘能手里的一个小瓷瓶,问道:“谁?”
“彭城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