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雨一惊,第一次见到唐隐如此卑微,竟咂咂嘴,一挥袖“我何雨何时小人过!”言罢,带着乖乖离去。
……
这几日柳四海与柳如云都被困在村中柴房中,没人给他们医治,好在这边的事一忙完,凌罗便将糯米卖给了柳家,总共二斤糯米用了5000两的银子。至于神婆,柳四海才不会花钱给她医治,凌罗看在怕魔气被神婆带出去成为传染源,便收了她100两,治好了她。并驱逐。
至于柳如云的孩子,依旧被人看着,她根本无法将这孩子栽赃给唐隐,也无法弄掉,柳如云被陈观礼作保带回了家。
而魔气的事,陈观礼也与凌罗谈论了一番,准备上报天子,至于少女丢失一案,陈观礼唏嘘“原本我以为只有本官喜爱少女,爱怜少女。但本官从未强迫这些女孩,可不料竟有比本官还变态的人,竟偷盗少女,实在天人共愤。”陈观礼与凌罗接触的多了,竟说话也不再摆架子,时常请凌罗前去商量案子喝茶。
这些日子凌罗忙着种地,开垦了北荒山几百亩的地界后,种植了不少的种子,只是每每从田地里回家,都能路过唐家门口,看不见唐隐,也看不见长风,只是有时劳作的晚了,回来的路上能看到唐家门口点着一盏黄灯,每次看到那盏黄灯,凌罗心里就有说不出的滋味。
但每当她回家晚了,都会在山路上看到宁玉一袭白衣走来,接她回家。到底是因为魔气之事出自北荒山,宁玉无法放任她一人在山间,可凌罗挺大个人也不能做事的时候身边总跟着个男人啊,于是好说歹说,宁玉这才松口,并叫凌罗保证在傍晚前必须归家,如是逾时,他便来接。
距离密穴事件已经过了七日,这七日凌罗都没再见到唐隐的身影。有时想去看,可到底没勇气,她很慌很怕,不敢面对唐隐。
二七聪明,有时会跑到唐家假装去玩,结果会带回来一点消息,她说唐隐病了,生了一场大病,病去如抽丝。凌罗有时隐约再想,他病了是否是感念他的亡妻?他是否就是唐子庚?
凌罗与宁玉并肩回家,再次看到了唐隐家门口的灯笼,宁玉不知怎么犯了抽风,提起一普通木剑,剑风飒飒,斩碎了灯笼。
“干什么!”
“碍眼。”
家中,楚断便已经在屋门口,坐在小板凳上肉乎乎的小拳头撑在门槛上,小脚丫啪啪拍打着地面,嘟嘴等着。
二七与他玩羊拐骨,他玩的漫不经心,好几次输了被二七编小辫,也没兴致反抗,直到凌罗二人的脚步声从大门外响起,楚断已经被梳成一个可爱的桃花髻了。
凌罗刚一冒头,楚断便不满的噘嘴嚷嚷“才回来?你心里还有没有你儿子!”
这七日的时间内,凌罗又收获了良田,卖了钱后,用一万两恢复了楚断的一丝精神力,楚断被精神力盈灌后,从一个咕咕婴儿变为三岁大小的稚童,黑锦缎般的头发梳成女孩发髻,身着凌罗在城里买回来的藕荷色衣衫,这么一打扮还真有一股贵胄家大小姐的气质。
就是有点黑。
“哎呀呀,是儿子啊,这么一看为娘还以为是女儿呢~”凌罗一把提起楚断的头,坏笑着一圈一圈抡摆身子,跟转风车似的。
楚断被凌罗摇晃的发晕,干呕几声后趴在地上呜哇吐了一地。
干!就会欺负老子!
凌罗刚一进院,马上就见宁玉跟着进来,楚断脸一黑擦擦嘴不满道“宁玉啊,你不是说人界水土不服吗?你怎么还不回仙界?”
宁玉没在意他说了什么,接过二七的凳子拂起衣摆端正落座,淡淡道“仙法被禁锢,大部分已无法操纵,剩余小部分滋养仙体,不可脱离出来助我冲往南天门。”
“说人话!”
“本仙君,回不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