做完这些,柳如云也又惊又疼的昏死了过去,口中还汩汩流淌着鲜血。
“皇后娘娘,这保国小侯爷如何处置?”侍卫指向了包裹里的婴儿。
皇后一皱眉“就留在诏狱中吧,等会着人请示了陛下再观。”言罢甩开长长的凤袍拖尾,走至凌罗跟前,淡淡的看了凌罗一眼,之前的温柔眼神早已不见,取而代之的是一记轻蔑的眼神,她颇为不屑道“皇宫重地不是你能来的地方,回到你自己的田间地头,切记少接触陛下,省的叫陛下染上了一身晦气。”言罢带着仪仗款款离去。
凌罗觉得皇后很奇怪,原本偷看自己时,眼神是那么心疼温柔,可现在当着众人的面,却又淡漠威迫,或许是刚刚自己看错了吧,毕竟身为六宫之主,这才是本该有的姿态。
事情过去,凌罗喘了口气,脸上的疤痕也明显褪去了不少,只剩下淡淡的一块红印,皮肤摸起来还很脆弱敏感,大概过了今晚就能痊愈。
“我们回家吧。”凌罗拉起了宁玉的袖子,为了叫宁玉不再那么气怒,指了指自己的脸笑道“都好了,你别着急。”
“好个屁!”这一句自然不是出自宁玉之口了,只见上官颜咋咋呼呼的上前,气恼的撸起袖子,五指却轻柔的掰住了凌罗的下巴,叫凌罗不得不正对他的眼睛,待他仔仔细细的检查过后,这才恶狠狠的咬牙道“你是不是傻?她叫你来你就来,你明知她没安好心,就这个样子还做掌田夫人,我看做你二大爷吧!”上官颜越是担心谁就越是气怒,越是气怒越说不出好话,但眼神中包裹着疼惜,胸口起起伏伏无法平息怒火。
“二位淡定,既然事情已经解决了,我们快出去吧,诏狱阴森森的对恢复伤口不利。”霍子川也走近一步,他一开口,上官颜也收了声,这一次将柳如云送上断头台他的功劳最大,上官颜对他佩服有加。
“只是奇怪,听何雨回来说,当时你是与唐隐在一起的,为何他就同意你跟着柳如云来了呢?”霍子川微微皱眉,表示不能理解。
宁玉原本缓和的脸再一次泛起冷霜,身周的剑气也愈发凝实。
正话间,却见皇上身后的公公走上来,对着几人恭敬的一一拱手,最后对着凌罗佝偻着腰道“掌田夫人,陛下请你去上书房一趟,有要事商议。”
……
唐隐一袭夜行衣火速赶到了宅子的时候,女人正在沐浴,没有细滑的肌肤,倒是一身绷带紧紧将身体包裹的严实合缝,看上去丝毫不诱人。
唐隐站在屏风外,急喘还未消,女人听到唐隐的动静,闷笑两声,却马上带上了面具,调侃“阿隐怎么大半夜的跑来了?还喘的这么剧烈,难不成是想要我了?”
唐隐无言,只一伸手,片刻那浴桶一分二为,哗啦啦的药草从浴桶中倾斜而出,女人则站起身来,一身绷带面对唐隐。却还是一副不愠不火的模样,笑道“这么猴急,在这开始吗?”女人张开了绷带下细长的手臂,勾了勾嘴角“还是说,要去床上,我的床又大又软……”
话未毕,唐隐已经一个暗影飘了过来,一把掐住了女人的脖子,狠狠提了起来。
唐隐面色铁青,却也挑挑眉调侃“主子可是最宝贵自己的身子,平日一点伤疤都不肯落下,如是我在主子的脸上划上几下……”唐隐说着,另一只手勾起手指去挑女人的面具,女人却突然发狂,尖叫着挣扎扭动身子“放肆!你敢!”
唐隐的手指已经挑开面具的一半,露出了一张朱红色的嘴唇,唇形十分熟悉,却无法说出像谁。
女人终于放下了桀骜,对着唐隐战栗求饶“唐隐,我们有事好商量,我们都不要毁了对方的底线,好吗?”
唐隐听闻这话,竟青筋暴起,掐住女人脖子的五指泛白,用力的同时口中发出压的极低的声音“那么你是不是正在屡屡挑战我的底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