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几日没来纪王府了,王爷每次在书房向窗外张望,都等不来那抹熟悉的身影。
昭合欢摇摇脑袋:“无事,只是闲着没事做,出来散散心。”
魏长明没有放过这么好的机会,主动邀约昭合欢:“大姐愿意到纪王府喝杯茶吗?王爷新得了雨前龙井,大姐一定喜欢!”
昭合欢很想去见燕北行,但是不知如何面对他。
犹豫了一会儿,昭合欢拒绝:“欢儿待会儿要回府了,还是不去叨饶王爷改日再去请安。”
“择日不如撞日。”
一转身,身后的男子正是燕北校
昭合欢轻笑打招呼:“欢儿见过纪王,今日好巧。”
她的眼神一直在闪躲着,不敢直面燕北行的眼睛。
燕北行却不卑不亢:“本王身体有些不适,不知欢儿有空为本王医治吗?”
唯有这种理由,昭合欢知道是借口,却不知如何拒绝。
“王爷如何不舒服?欢儿还急着回府,不便多留。”
燕北行唇角扬起一抹笑,不便多留?他跟在她身后有一阵子了,丝毫未见她焦急模样,怎么到他这里没有时间?
“医者仁心,欢儿不如帮本王诊断一下,不费时间,本王会遣人送欢儿回府。”
昭合欢轻声叹气:“好吧。”
纪王府,昭合欢为燕北行诊脉,心思却完全不在脉象,整个人也是恍恍惚惚的。
“要找的人,找到了吗?”燕北行突然开口问。
昭合欢愣了一下才反应过来他的人,大概是玉佩的主人。
她摇摇头:“这么多人,哪里是容易的事?”
“需要本王帮忙吗?”燕北行问,他发觉昭合欢因为此人貌似格外的忧心忡忡,不知二人之间到底有何过节。
昭合欢踌躇了一会儿,拿出怀的玉佩:“王爷可知这玉佩,一般是什么人佩戴的?”
玉质通透,面刻有腾龙图案,应当不是人物的物件。
既然燕北行是王爷,见多识广,总该了解一二。
燕北行见到这块熟悉的玉佩,诧异了一下:“欢儿要寻的是这玉佩的主人?”
那日,自己媚药强迫昭合欢,事后深感感到愧疚。
可没想到魏将军请来的神医正是这女子,尽管他没有明,还是默认把昭合欢当做自己女人,自此留在王府诊病。
如今她若知晓自己的所作所为,会不会很失望?
原来昭合欢对这件事一直记在心间,大概成了一处心结,可罪魁祸首,正是自己。
昭合欢点点头:“是,这玉佩的主人,欠下欢儿一些东西。欢儿要讨回来!”
燕北行皱眉,他从昭合欢的言语之间感受到的只有厌恶!
他试探着问:“这人与欢儿有何恩怨?”
昭合欢没有再开口,收起玉佩:“总之,善有善报,恶有恶报。欢儿不信什么因果报应,只相信自己,有些事情,我要亲自处理!”
她要寻到这个臭流氓,要他付出代价!否则如何对得起她现在处处躲避这个男子?
燕北行第一次感到紧张,他面无表情,脸色阴冷,不知再深思什么事情。
“所以王爷没见过这种玉佩?”
燕北行迟钝了一下,还是摇头:“没有,京城有这种物件的人有很多,难寻,欢儿还要继续找下去吗?”
昭合欢肯定的点头:“要的!”
他不知自己会脱口而出这种谎话,也许是怕面对昭合欢失望的表情。
“若找不到呢?”
“那欢儿便一直找!”
欢因为此事才没了性命,她无论如何,也要为原主报仇。
燕北行神色难看:“本王累了,遣人送欢儿回府。”随后便疾步离开了书房。
这种画着腾龙的玉佩一点都不难寻。
他这枚是当年父皇赏下的,敢问有多少贫民百姓敢用腾龙图案,又有多少皇子能有这种物件?
可是如果这样告诉了昭和欢事实的真相,昭合欢一定恨死了他!
她如果知道那晚雨夜的男子是他,会不会恨自己?会不会以后两人见到剑拔弩张?
想到这里,燕北行便忍不住一阵心痛与担忧,他这才知道自己多在乎昭合欢的看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