昭书轻应允了昭合欢义诊一事的提议,如此一来既可以为丞相府涨脸面,又使得昭合欢镀一层金,将来嫁入宫做太子妃算不得攀高枝。
丞相的女儿开义诊,这是好事,但也是他的脸面,所以这义诊的排场马虎不得!
昭书轻专门为昭合欢购置了一个药铺,以便她进行义诊。
堂堂丞相嫡女在城门街口诊病,未免也太寒酸!
昭合欢因为父亲爱面子,白白得了一家药铺,原先担忧药材不够,看病的百姓暴晒会很辛苦等等顾虑也烟消云散。
“姐,老爷当真疼爱大姐,原本定给二姐的太子妃之位给了姐,听姐要开义诊又大力支持。”
在夏荷眼里,昭书轻除了偶尔喜怒无常,对昭合欢严苛了一些,对待她的用心程度还是超过了昭合萱的。
昭合欢苦笑,她哪里懂得其的晦涩。
昭书轻对自己的每一分好,每一分栽培,都不是白得的,他需要自己嫁入名门望族,需要为他的仕途铺平道路。
昭合欢也不解释,默默收拾好银针和特制的药膏:“时辰不早了,我们走吧。”
到了城门西街最大的那家药铺,昭合欢颦眉。
来看病的人数远远超乎她的想象,队伍已经排到了下一个街口。
昭合欢进入药铺,庆幸这家药铺规模不:“秋水,福贵,轻他们都进来等。夏荷去将凉好的茶水备着!”
正值酷暑,只怕他们拖着病更加身心疲惫。
“是,姐。”一群人接到命令后便忙碌起来。
一时之间,药铺门庭若市,拥挤又热闹非凡。昭合欢马投入工作去,尽管提高了效率,还是有更多的人慕名而来。
直到日暮黄昏,她还没吃一口饭。
扭动僵硬的脖子,昭合欢问:“还有几位病人?”她了一的医嘱,声音“姐,还有一位。”秋水淡淡道,也变得嘶哑。
病人坐在昭合欢对面的椅子,昭合欢懒得抬眼,只从余光判断出是位年轻的公子。
“公子,请把手放来。”
昭合欢直接开始诊脉,却觉这脉象熟悉的很,弦细而滑,抬眼一看,竟是燕北行!
“王爷大驾光临,蓬荜生辉!”昭合欢见到他有一种莫名的欣喜。
燕北行轻笑:“油嘴滑舌!”
他自知近日公务繁忙,许久未见昭合欢,也是甚是想念。
“本王费尽心思请来的神医,再也不去纪王府为本王医病,如今却开义诊为下百姓医病,本王心有不甘。”
燕北行定定地望着昭合欢,表示自己的不满。
昭合欢更委屈:“欢儿爽约,是不该。只是父亲不准欢儿出府,父母之命不可违。”
若是在现代,她定要拔了昭书轻所有的胡子!
“本王饿了,不知神医能否赏脸陪本王用晚膳。”燕北行直到她这一日,水都难喝,更别提吃饭。
昭合欢脸色苍白,听到用晚膳,肚子也咕噜噜叫了起来。
却染了少女的矜羞:“欢儿是来义诊的,王爷若医病可以。”
“这个时辰,没有病人了,况且本王不知什么该吃什么不该吃,若没有神医陪同用膳,命丧黄泉是不是神医的过错?”
昭合欢抿嘴一笑,燕北行才是真正的油嘴滑舌!
二人来到京城地道的酒馆,燕北行点了几样名菜,又叫一坛酒。
昭合欢虽然饥肠辘辘,却兴致缺缺,吃了几口菜后便放下筷子。
她注意到燕北行并没有动菜,只是一口一口地喝着酒,望见她也不吃,于是问:“要喝酒吗?”
昭合欢正愁无法借酒消愁!
最近半月,应当是她人生最压抑的生活了。
被逼婚,被丽妃冷眼相待,被李氏昭合萱排挤,被昭书轻利用……
昭合欢一遍隐忍,一边懊恼。她懊恼自己活的不像自己!
昭合欢将燕北行满的酒一饮而尽,她的酒量很差,两三倍下肚,脸颊已经绯红。
燕北行皱眉:“哪有女孩子这样喝酒的?”
她倒是一点都不矜持。
昭合欢带着些许醉意苦笑道:“呵,这也不行,那也不可以,本姐喝酒也不好了吗?早知道,早知道丞相府是这番景象,欢儿宁可在阳山里嚼糠咽菜。”
虽然日子过的苦,倒也乐在其。
听到昭合欢第一次提起过往,燕北行眼睛里满是心疼。
“放心,燕北俞不会再来纠缠你。”提到燕北俞,燕北行的声音有些冷冽。
昭合欢放下酒杯:“是因为有王爷的手笔吗?”
前阵子燕北行锋芒毕露的事情闹得沸沸扬扬,她从昭书轻那里偷听了一些回来。
随后燕北俞果然没再来丞相府。
大概是因为燕北行而忙的不可开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