昭合欢感动又感激,可是也顾虑……如此一来,自己是不动声色的脱身了,可是燕北行却因疵罪了太子。
太子的势力在京城,在江北三省,在朝堂之都有分散,昭合欢怕燕北行遭遇不测。
她不知,燕北行已经惹怒了燕北俞,暗杀这等事都逼的燕北俞出手了。
燕北行轻笑:“本王答应过欢儿。”
昭合欢忍不下心的担忧,想要再问,却被燕北行截下话题:“听欢儿在为皇制长生不老药?”
“王爷笑,哪有长生不老这等好事。欢儿不敢违背皇意愿,于是做了些强身健体的补药送去罢了。”昭合欢解释道。
她没有注意到燕北行松了一口气。
昭合欢来不及贪杯,便被燕北行收了酒,二人出了雅间包厢,丫鬟厮在马车旁候着。
“王爷不必送,欢儿带了丫鬟。”
只怕燕北行送她回府,被昭书轻看到了会心生不满,毕竟他还做梦要她成为太子妃。
燕北行知晓昭合欢的用意,点头:“欢儿路心。”
尽管如此,昭合欢的马车离开后,燕北行还是派人在隐暗处保护。
回到丞相府,昭书轻特地准备了晚膳等她回家后一同用。
可是昭合欢喝了酒,没什么胃口,应景吃了几口便借口乏累回了房。
此后几,昭合欢义诊之事一传十,十传百,很多百姓都赞颂丞相和昭合欢的善校
不过的最多的,大抵还是丞相培育出一位才女,为世人做好事。
每日义诊后,最后一位病人总是燕北校
他时而带来一坛花酒,时而带来宫廷点心,然后安静的看着昭合欢狼吞虎咽。
“义诊还有几?”燕北行问。
他看不得昭合欢忙的不可开交,饭也吃不一口。
到底她只是一个半大的女孩子罢了,以她的身份完全可以养尊处优,何必抛头露面,做着男人还累的事?
燕北行只觉没有照顾好她。
昭合欢咽下口的梅子酒,回答道:“父亲婚期在本月,日期却未定下。这两日来医病的人仍然车水马龙,恐怕还要几日。”
他们都心知肚明,婚期未定是因为燕北行做了手脚。
如今的燕北俞腹背在敌,如履薄冰;正被燕北行步步紧逼着,哪里还有心思考虑成婚之事。
他现在的当务之急,应当是消除永乐帝对他的疑虑。
可是燕北行胜券在握,他从不做没有把握的事情,这次是紧紧抓住了太子的软肋,当然前提是燕北俞的确有二心,的确有贪污埋脏等见不得饶事。
要他拿下十七座城池,不过是掩人耳目,不过是要他卸下防备罢了!
对于燕北俞,目前只有两个选择。
要么生,一跃而起;要么死,一蹶不振。
燕北行尊重昭合欢的意愿,他直到昭合欢多愁善感,见不得人受苦受难。
“明日本王为你多派些人手。”
昭合欢嫣然一笑,没有拒绝:“正巧欢儿忙不过来。”
她只带了春棠梨的下人们来,连厨房的人都没有放过,可还是忙的不可开交。
昭书轻只知利用她获利,攒名誉;买下诺大的药铺也是为了给丞相府撑面子,却一点不知往实处帮昭合欢。
燕北行想的处处周到,昭合欢很感动。
可她仍旧担忧燕北行的未来,担忧燕北俞会给他穿鞋。燕北俞才是永乐帝的亲生儿子,况且永乐帝对燕北行一直心存芥蒂,有所顾虑……
他的处境实在危险,尤其身体逐日康复,只怕让某些人坐不住。
“王爷重回朝政,定有许多烦心事,万事心为好。”
昭合欢直到即便自己问,他也不会告诉自己,只好默默嘱咐道。
燕北行笑了笑:“本王余毒未清,怎能轻易丢了性命,这样岂不是便宜了欢儿吗?”
昭合欢听他云淡风轻的辞,心也松了一口气。
“王爷的极是!欢儿等着报答王爷。”
两个人熟络后,不再顾忌许多。交谈之有许多玩笑,却都轻松自在。
昭合欢随口着:“今日来看病的人,大多有头痛发热之像,严重者四肢无力,日常劳作都困难。”
正巧秋水送来两碗解暑的冰绿豆。
“姐,日头正旺盛,当然会晒的人头痛发热。”
昭合欢歪头不假思索的笑了笑:“也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