翌日清晨,金銮殿内朝臣跪成一片,高台案几前,端坐着的燕北行墨眸暗沉,坚毅的轮廓更显成熟稳重。
“吾皇万岁万岁万万岁!”
三年的时间,一些前朝余党势力被燕北行清空,大批新秀被提拔来。不仅仅是南陵国,算是西夏与北燕,也遍布燕北行的势力。
百姓安居乐业,日益国富民强。从前对燕北行登基一事颇有成见的大臣们终究无话可。
龙椅的男人声音强健有力:“众爱卿平身!”
督察院李大人走出队列,高举木牌对燕北行行礼:“皇,臣有一事禀奏!乃昨夜收到的一封匿名投诉!”
燕北行来了兴致,当下匿名投诉少之又少,发生百姓冤屈的事件也几乎不复存在。
剑眉高挑,薄唇轻启道:“哦?李大人来听听。”
“皇,事情是这样,昨夜臣正欲休息,守门厮却急率送来一封密函!是有人乔装打扮后扔在了臣府衙门口。
臣读过了密函,真是痛彻心扉又怒火烧啊!原来是江南地带官府勾结当地恶霸欺凌百姓,不务正业,枉为父母官!”李大人话毕,朝臣议论纷纷。
在这个节骨眼官府还敢贪污受贿,行事猖狂,简直是在王老子眼下横威作福!没有王法!
燕北行大掌拍向案几,高台下的朝臣们倏的安静下来,“竟然还有这等事!朕会派人查个彻底,若情况属实,一个不留!”
李大人下跪叩首:“皇英明!”众人皆跟着附和道:“皇英明!”
少了一些前朝官宦的为难,每日的早朝顺利许多,不到一个时辰便散了朝会,往日的这个时候燕北行定要去昭和殿坐一坐,可今日他径直去了御书房。
昭和殿被整修的华丽奢靡,算是香氛也是女官们从百十种香精挑细选出的,只可惜这香烧了三年,却还是未迎来它的主人。
御书房里,燕北行唤来了苏琛,这么多年苏琛只执行隐秘的任务,很少出现在皇宫,“你去江南一带彻查这件事,但不要惊动官府。”
“是,皇!”苏琛领命后又消失在隐暗处。
官府附近百十米处的一个茶水摊,一个翩翩如玉公子一身白衣,胯间是一把沥青尖峭名剑。
“哟!客观,这边请坐,客观要喝些酒水?”二热情的招呼着苏琛,大眼一瞧便知是一位初到江南,带着一身奔波疲惫之感的公子。
苏琛掀起长袍落了坐:“来一壶酒。”着拿出两个沉甸甸的银锭放在桌子,二虽两眼放光,却不敢接。
“客官,一壶酒用不完这么多银两!”他暗自腓腹,这位公子一定有别的事情。
“听闻这江南一带官府与富商勾结,做尽了丧尽良之事,百姓虽算不得民不聊生却也谈不安居乐业,如此水深火热,战战兢兢,可倒看不出来有不妥之处。”
二马心领会审,他声打断苏琛的话:“这位公子话可要心些!官府老爷是父母官,那岂能是我们这些人物可以揣测议论的?被听了去…那可是大麻烦咯!”
苏琛却不以为然的笑了笑:“我的是,还是不是?”着又将面前的银两往二面前推了推。
二收下了银两干脆坐在苏琛身旁:“这位公子打听这些作甚?算是,江南离京城多远,还能报给皇不成?唉,大家还是各扫门前雪吧!”
苏琛扬起嘴角笑了笑,将手的酒一饮而尽。
他只坐了一个时辰,便听闻了许多罕事,其大家议论纷纷最多的乃是一位大夫的儿子被人投毒,官府老爷却人没死不能报案,众人打抱不平,一片唏嘘,却也毫无他法。
可不远处官府发生的一幕,又让苏琛啼笑皆非。
一位妇人两眼淤青,额头还血淋淋的往下滴着鲜血,跪倒在官府门前哭诉:“我要报官!宁氏多次殴打妾身,妾身愿一纸和离书从此恩断义绝,也不愿继续遭受此种屈辱!望青大老爷做主啊!”
着妇人又磕了三个响头,鲜血混着灰土,好不狼狈,路过之人皆顿下脚步,议论纷纷。须臾,衙府老爷终于现身,却是一脸不屑与冷淡。
“猖妇休得再次扰乱公堂秩序,哭哭闹闹成何体统!”
那妇女又磕一个响头:“老爷,民女是要报案!夫君日日欺凌,民女心有不甘呐老爷!”
肚腩肥胖面容油腻的青老爷却冷了脸色:“哼!女子三从四德的道理有何不懂?竟然来告自己的夫君,真是贱妇!本官限你速速离去,否则板子打在身便知什么是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