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时候,她觉得眼前的男人深不可测,从未了解过他;但是有时候,也能轻易的察觉他的心境。
“事。”燕北行垂眸,在身下女饶额前轻柔落下一吻。
昭合欢抬手抚平了燕北行的眉心:“貌似不呢,皇若是难以启齿,臣妾不问了便是。”然而燕北行前来,也是为了同昭合欢商议此事!
男人又瞬间收起了温柔,身散发着成熟稳重,坐在昭合欢身旁的软榻徐徐开口:“蓟州水灾,灾情不减反增,百姓伤亡惨重。没有粮食,没有避风雪的房子,更没有大夫。”
昭合欢好看的柳眉颦起:“没有粮食和住所可以理解,可若没有大夫,这只会加剧死伤人数。无疑会让百姓处于惶恐之,最终的结果又会加罪与朝廷。”
燕北行点头:“欢儿所言极是。”
虽后宫不得干政,可燕北行从未管制过昭合欢对前朝政事妄加言论,反而时常与她商议。
不得不,昭合欢的许多观点深得燕北行赞赏。
思索了片刻,昭合欢突然开口提议:“皇,不如臣妾化身郎前去医救百姓?”
医者仁心,昭合欢空有一身本领,听着百姓受苦伤亡,实在是于心不忍。
燕北行顿时冷下脸色:“朕不准!太危险,再了,你难道不担心含儿?”
他好不容易才将昭合欢请了回来,怎么会让她再轻易的走?蓟州形势危急,皇后贵为国母,怎能亲临为难之地?
昭合欢懊恼的锤了捶自己脑袋:“忘了含儿…”
她的确心系下,可更是一位母亲。为了自己的孩子,难免产生自私的想法。对于昭合欢来,若在下人和她的两个孩子之间抉择,这当真要她为难!
昭合欢牵过她的手轻声安抚道:“不要担心,朕会处理妥当的。”
可当下,燕北行还是束手无策。派去的大臣无功而返,灾情还在持续。只怕五后弹尽粮绝,蓟州的百姓便会逃难到附近安全的城镇,届时蓟州会成为一座空城。
可第二日一早,早朝前昭合欢竟然出现在御书房,着实让燕北行诧异。
“怎么,含儿的病情有情况?”燕北行刚穿戴好了龙袍,看到站在殿外的昭合欢,慌忙拥入怀。
外头寒风冷冽,冰入刺骨,他不知这个女人在外面站了多久。
昭合欢摇头:“不是,臣妾有别的事情。”
燕北行眉头紧锁:“什么事?”
“臣妾请求皇准许欢儿前去蓟州医救百姓,皇若是不放心,可以将御医院的太医们派给臣妾。只当…只当为含儿行善祈福,菩萨见臣妾如此诚心意切,一定不会忍心将她从臣妾身边带走!”
昭合欢配了药方,可燕北含还是没有转醒的迹象;好在虽未转醒,也没有恶化。
她心力交瘁,只好寄希望于神佛。
既然有一股莫名的神力带她来到了这里,一定也能救活她的女儿。
“荒唐!朕不准许。”燕北行想也没想便驳回了昭合欢的请求。
可是昭合欢心意已决。她想如果自己一点忙都帮不,会夜夜担忧那些病赡百姓,即便相安无事,心底也会留下一份遗憾和愧疚。
“那臣妾便在金銮殿前长跪不起!”
燕北行又气又急,更多的是无奈:“欢儿,你还要朕怎样?你想要的,朕都能给,可朕只想你相安无事呆在朕身边!”
昭合欢抬眸,眼神满是质疑:“皇难道不心系黎民百姓?”
她知道,用这样的方式捆绑燕北行是很有用的。他走到如今的地步,谋权篡位登基,稳固朝纲,这一路来不容易,也便更加珍惜这下。
三年来南陵国在他手下打理的井井有条,百姓安居乐业,国富民强。他又怎么能容忍出现这等灾难?
燕北行冷了脸色,他冷哼一声道:“这下是朕的,不是皇后的!”
话毕便转身离去,去了金銮殿朝。
“娘娘,我们回宫吧?公主也该服药了…”夏荷躲在昭合欢是身后,心翼翼的提醒。
旁人都怕燕北行发脾气,那周遭冷冽的气息仿佛要将人吞噬一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