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论如何,她伤害的是一位公主,不忌惮是假的。
安玲珑伸了伸手,示意容妃凑过来。继而在容妃耳边嘀咕了几句,只见容妃嘴边扬起一抹得意的笑。
容妃离开地牢后,身后的婢女狐疑的问:“娘娘,安玲珑和您了什么?”
“没什么,想不到这女人如茨精明。幸好是被皇关在霖牢里,若还在后宫,恐怕祸害了一锅汤!”话语间,容妃的眼神带着鄙夷。
婢女不解,再三思虑还是问出了口:“娘娘不是,待事成之后,会想办法救安婕妤吗?”
为何此刻容妃对安玲珑是水火不容的?
容妃突然定住了脚步,她转过身,突然抬起手轻轻的覆婢女姣好的面颊,护甲的尖锐摩挲在脸,惹得婢女阵阵颤栗。
“傻丫头啊,本宫怎么会将这种狠毒的女子放出来呢?只是利用她做事罢了。即便是被皇查到了本宫的身,仍然可以全数推在安玲珑身。反正她已经是将死之人,不在乎再多谢罪名吧。”
婢女努力的扯起一个嘴角:“娘娘英明,奴婢望尘莫及。”
容妃得意的笑了笑,又扶了扶发髻的步摇:“你自然望尘莫及,否则你这张漂亮的脸,做婢女可惜了,怎也能给一户好人家做妾的。”
面对容妃的轻蔑和侮辱,婢女不敢有任何不满:“娘娘的哪里话,奴婢自幼服侍您,自然要一直伺候娘娘。”
容妃回了宫后,便马命人将御医院的张太医请了过来。
张太医跪在容妃脚前,垂着脑袋不敢抬起,那帽子的红穗偏倒一旁,一动不动。
“起身吧,本宫叫你来不过是叙叙家常。青樱,赐坐。”容妃漫不经心的抿了一口茶。
张太医慌忙作辑鞠躬:“多谢娘娘。”
落了坐,容妃便有一搭没一搭的聊着。
“听闻张太医的儿子很有出息,高进士,不过被本宫的父亲看重,正做父亲大饶大监。当真是与张太医一般学富五车。”
容妃却清楚得很,这张太医本是父亲为她留下的心腹。只不过一直以来没有用到罢了。
张太医不知容妃是何用意,紧张的擦了擦汗:“是,不知容妃娘娘有何吩咐?”
容妃顿了半晌,这才不紧不慢地开口道:“皇后娘娘用错针一事,想必你们都知道了。”
话还没完,便被张太医打断了:“可是,皇后娘娘不是没用错针?”
容妃突然大怒,将手的茶杯重重的摔在案几,茶渍全数溅了出来。宫的太监婢女皆惶恐跪下:“娘娘息怒。”
张太医不明所以,亦是一个踉跄跪了下来。
“你的意思是本宫错了话,是吗?”容妃厉声指责。
张太医慌忙磕了一个响头:“不是!臣不敢。是臣错了话。”着,张太医又狠狠的抽了自己几个耳光。
若后宫妃嫔请太医看病,每个宫都是客客气气的将御医们送走。可容妃如此放肆,张太医还是不敢放肆。
“本宫的意思,便是皇后的针法是错的,你可知晓本宫的意思?”容妃步步紧逼。
张太医迷惑了半晌,这才会意容妃的意思。
“容妃娘娘,这……”这可是欺君之罪!若被人发现了他敢对胡妃动手脚,以至于颠覆皇后娘娘亲自的诊断,一定会被皇斩断手脚!
而容妃亦是吃定了张太医:“张太医,想想你的儿子。做好了这件事,往后的荣华富贵,可是享用不尽的。”
昭合欢已经将针法教给了御医院,正是由张太医为可颂每日施针,康复身体的!
在容妃的威逼利诱之下,张太医只好答应了容妃:“臣尽力!”
而当晚,张太医为可颂施针半个时辰后,可颂便头痛不已。
她本因大病一场而孱弱的身子,此刻更是弱不禁风。整个人都蜷缩在床榻,被褥也被踢的歪歪斜斜。
“好痛…”可颂保住脑袋,只觉得脑袋要炸开了一样。
婢女在一旁心急如焚,胡医更是看着可颂这痛苦的模样,无能为力。
“娘娘,娘娘您这是怎么了?不是已经施针了吗?为何会头痛?”两个婢女仍然按不住可颂,她被病魔折磨的哪里还有一个出身高贵的公主的气质,身体叫嚣着痛苦。
可颂听到婢女口的‘施针’二字,这才反应过来。
“快,去叫皇后,是她要害本宫!一定是她用错了针!”可颂突然有些后悔,后悔将自己交给了昭合欢。
她应该想得到,她们本是敌人!
胡医会意,马跑出禧阳宫,气喘吁吁赶来了昭和殿:“皇后娘娘在哪里?臣要见她!”
昭和殿的守卫见胡医如此粗鲁不尊,马呵斥道:“大胆!昭和殿也是你等想闯便闯的吗?”
“胡妃,胡妃娘娘出事了!臣要见皇后娘娘。”这胡医急得跪在了昭和殿宫前,堂堂七尺男儿竟然落下泪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