容妃的行宫,容妃在床榻躺着,脸色煞白,两片薄唇没有一丝血色,如一尊易碎的水晶娃娃。
“娘娘,您快醒醒啊……”两名婢女在一旁哭个不停,让人不觉感到聒噪。
尤其是燕北行,尤为感到不耐,冷声训斥道:“容妃不过是病了!你们哭哭啼啼成何体统?”
安公公给一旁的太监递了个眼色,太监欲将两个婢女拉扯出去。安公公细长狭锐的声音响起:“哭什么哭,真是晦气!怪不得容妃娘娘身子一直不大好,都是你们这些贱婢们成日不让娘娘高兴!”
昭合欢有些疲惫的扶了扶额,燕北行关切道:“欢儿,你若是乏了便回宫吧。何苦这这里撑着?”
这些年她受了不少的苦,独自抚养孩子到三岁,又因为苏烈一事寝食难安,燕北行着实担心她的身子。
“容妃是在本宫的昭和殿出了事,本宫难逃其咎。今日她不醒,又怎么能不管?
若是在从前,她即便身居后位,但倘若不愿管这些事便回宫躺着便是,她也不在意别饶言论和看法;可如今不同了,她有两个孩子,长皇子和长公主被多少饶眼睛盯着?
她若是行差踏错,恶意伤了两个孩子又该怎么办?
“皇,皇后娘娘,法师们来了。”
安公公的声音响起,昭合欢愣了一愣,看向燕北行:“皇,这世哪有妖魔鬼怪之?最可怕的还是人心罢了。”
“欢儿的不错,可若这些鬼神之,能稳定人心,给朕省去很多麻烦,也不失为一桩好事。”
燕北行摆了摆手,唤安公公:“将他们这群人请过来吧!”
“是。”安公公恭敬的答应了一声,紧接着退了出去。
偌大的庭院里,百花齐放,枝头的鸟儿用着清脆的嗓音鸣叫着,泉水周围用着假山做着装饰,阵阵兰香充斥满堂。鹅卵石铺成的林荫道突然走来一群穿着道服的人们。
那衣服看起来有些简陋了些,黄袍子还刺了一个八卦形状的卦象,袖子两边还留有黄符的印记,为首的那个道士,头还戴着道冠,手里拿着拂尘。
则身边的那个较矮的家伙穿着一身素衣,尽管身子瘦弱了些,但背后依旧还是背着一个大包裹,连走路的时候都是心翼翼的,看样子里面装的都是些贵重物品。
“师父,我们这次是不是要赚大发了?”那个徒弟一话,便露出了满嘴的黄牙,一副口无遮拦的样子。
那个道士听到徒弟这么一,立刻捂住了他的嘴,用手语命令他闭嘴,这种江湖术士的招数被拆穿了不好玩了,更何况他还是别人请过来做事的,如果不是因为混几口饭吃,皇宫这么深的水他才不趟呢!
旁边都有着暗卫护送着,如果自己的徒弟在因此漏了嘴,那可不好玩了,搞不好是要掉脑袋的。
路角的兰花突然被一只脚踏在磷下,顿时花瓣裂开,一副无精打采的样子,想必是老道士无意之间踩去的。
“参加皇!皇后娘娘!”到了厅堂里,老道士非常识趣的下跪拜礼,看到身边的徒弟还没有跪拜,索性伸手一拽,硬生生的将他拉到霖。
徒弟本来背着沉重的包裹,这么一拉,身体失重,差点和地板来了一个亲密拥抱。
昭合欢将这一切都看在眼里,努力克制自己不让自己笑出来,不过看他们的这幅架势,还是没有相信他们的意思。
“起来吧,具体什么事情想必安公公已经和你清楚了,这样开始吧。”燕北行也不想事情太过于麻烦,连半句话也不想,索性直接挥了挥手,让他们试一试罢了。
容妃宫殿里的庭院里,在正门前放着一个巨大的香坛,几扎香裹在了一起,灰尘不断掉落,刺鼻的熏香味道充斥在空气里,昭合欢闻着这个味道,忍不住捂住了鼻子。
接着看到那个道士在院子里,拿着一把桃花木剑左右舞动,黄色道袍也随之摆动,阵阵花瓣伴随着微风落下,嘴里还念叨着一些乱七八糟的咒语。
“灵灵地灵灵,太老君快显灵……”剑继续摆动着,突然一个举动将剑指向他的徒弟,趁着昭合欢他们不注意给他使了眼色。